“你说你,少吃一点我也不至于这么累啊。”
柳音音把他扔到床上的时候,整个人都快被累虚脱了,她双手插腰气喘吁吁。
“死了没啊?”柳音音活动着筋骨。
“小姐,你未免太粗鲁了。”
沈思畘气若游丝,瞧着像是要翻白眼,也免不了要嫌弃她一番。
这么说话,像是要气死她。
没死透是吧?柳音音真心想送给他一拳,让他知道花儿为什么这样红。
“你知道嘛,我真心觉得自己错了。要是有机会,我一定把你送出去,你知道的,容家那帮崽子下手到底有多种。”
柳音音眯起眼睛冷笑着,摩拳擦掌,恨不得要拆了他的筋骨。
“嘶——”
疼痛再次袭来,瞧他脸色,柳音音迟疑着撕开他胸口的衣衫,赫然瞧见他的胸口发着赤青色,指尖扫过他的胸口,发现伤口处微微凸起。
她的脸色骤然冷了下来:“是谁对你下了这么狠辣的手?竟然用铁钩穿琵琶骨。”
更可怕的是,铁钩从这个男人的后背穿刺进去,大小整个能镶嵌在肉里。
想要取出来,都必须要把皮肉剥开找到铁钩着力点,才能揪出来。
力道深一份则会伤及血管,浅一份就是撕心裂肺的折磨。
“我一手带大之人。”
沈思畘紧要牙冠,露出几分心酸的笑容。
他生来是家里的老大,出生在一个穷苦人家,那个时候家里人在一起有着简单的幸福感。但是自从家族兴起,一家人便分崩离析。
甚是可悲可叹。
“你儿子?”
柳音音挠挠头,瞧他年纪也不过二十几岁的模样,比自己大不了多少。就算成熟的早。
孩子最大也就十来岁。
还是一个孩子,难道会下这么狠毒的手。
沈思畘瞧了她一眼,细细的品味倒是觉得他说的也没什么问题。两个小弟是他一把手带大的。
那个时候,爹娘正在办大事,对三个孩子不管不问,一走就是几个月。
“也算是吧!”
“啊?”
柳音音看他的眼神,都带着几分怜悯之情。人都说养子是自己生命的延续,将来老了,有一份保障。
怎么还有打骂自己爹娘的人啊。
“那你,真是可怜啊!别怕,你现在算是逃出狼窝儿了,日后再不会受到欺负了。”
柳音音给他打起道。
两人是同病相怜,一个不被孩子喜欢,一个不被爹娘欢喜。
有种心心相惜的感觉。
“你说的对,日后我不会在受苦。”沈思畘幽幽的说道。眼底闪过一丝冷意,那个瞬间像是下定了某个决心。
一边,柳音音翻箱倒柜,找了一些趁手的物件。
一把剪刀,一根蜡烛,还有一些高度白酒和止血的纱布。
“我现在要把铁钩取出来,过程非常的疼,你要是疼就扇自己耳光。记住千万不能出声,知道吗?”
柳音音晃动着手上明晃晃的剪刀,锋利的尖锐,泛着阵阵寒光。
她点燃蜡烛,将剪刀放在火焰上反复烘烤,额上冒出了一层的冷汗。
“我要是喊出声,你不会直接要了我的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