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说嘛!我特别喜欢听。”
耳边传来的声音,仿佛十八层地狱里钻出来的一般。
一股寒意从她的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花鼓愣愣的抬头,耳边爆发出刺耳的轰鸣声,眼前一片模糊她是第一次看到她那复杂的眼神儿,轻佻冷漠的语气。
一股说不出的难受感,让她头晕目眩。
这那里还是那个唯唯诺诺的柳音音,分明是江湖上翻手为云的恶魔变态。
“怎么,我划伤了你的脸,连耳朵都不好使了嘛?”
她狞笑着,从一旁,拿了一根枯树枝紧接着又说:“看来是要劳烦我,帮你瞧瞧了。”
“你住手,我,我能听的到。”
花鼓抖如筛糠,急急地说道。
冷汗凝结成线,混着胶粘的血悄然滑落。
再配上她那双惶恐的眼睛,更加狼狈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柳音音嘴角扬了扬,抬手将她扔到了一旁。
软绵的身子,就像一只随风而逝的枫叶,在地上打了几个滚,就瘫着不动弹了。
花蕊滴溜溜着一双眼眸,尝试着想去搀扶花鼓,被柳音音一个眼神杀瞧了过去,也就没了什么动静。
整张脸,憋的通发着紫青色。
满意,甚是满意。
柳音音寻找了一个石凳,单腿放在另一侧的石头上,潇洒的坐了下来,随意抓了抓额前的一缕碎发,吹了吹,模样就变得俏皮可爱了起来。
在花鼓和花蕊看来,就像是一场噩梦一样。
花鼓使劲掐了自己大腿一把,强烈的疼痛感袭来,才让她恍惚这并不是一场噩梦。
极尽讨好之能事,脸上露出谄媚之色。
“阿音,我们其实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你何必要对我们下死手呢?”
“哦?”
柳音音侧身看向她们。
吓得二人当即摊在了原地,不敢看她:“是,我承认我们之前总是欺负你,但是那不是因为年纪小,想和你逗着玩儿吗?”
她听到了耳朵里,耻笑这两人,为了活命什么都能说。
幼年的时光里,她们对自己打耳光是家常便饭,甚至会拿着竹签子戳她的皮肉,还捂着她的嘴。
天气炎热的时候,两个人仗着自己水性好,总是在她路过池边的时候,拖她下水,把她摁在水里边呛水。
冬天,向她的棉被里灌水。
当奴才久了,心中总是有发泄不出的怨气,而她就是她们很好的出气筒。
闹着玩儿?
柳音音笑了,问她们:“那么我这次同你们闹着玩儿,你们可欢喜?”
“阿,阿音我们错了好不好?这样,以后在府上我们就是你的奴婢,只要你玩儿的别过火,怎么使唤我们都行。”
花鼓颤颤巍巍的说道。
她自幼就是一个擅长见风使舵的人,眼看现在局势不利于自己,犯不上拿自己的血肉之躯,送过去给她出气。
忍一时风平浪静,皮肉不受苦。
花蕊不服气,怔怔地看着花鼓:“咱们听她的?”
花鼓赶紧拉了拉她的衣角,使眼色,花蕊才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是。
想来,在容府大院里,自己敌人太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