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某来自安祥县,恰巧是去往安定县赴任镇守使。
这位是我内人。
此番途径此地,多有打扰,还望左都尉莫要见怪。”
孙缌绮也是轻笑着微微屈膝行礼。
对于沈授将她称为夫人,孙缌绮倒是似乎毫不介意。
毕竟,异地赴任镇守使的沈授,携带着一名妙龄女子上路,那么若不是姐妹,也只能是带着自己的夫人了。
左震闻言,却是蹙眉道:“安祥县在南边,可如今却是在安定县的西南方啊。”
“不错,之前路遇意外,不得已转走了宁乐郡的福祥县地界。”
沈授没有说自己其实是迷路了,是担心对方起疑,绝不是因为担心丢脸。
“安祥县,安祥县,你也姓沈?
欸,你可认识安祥县的镇守使副使——沈授啊?”
沈授闻言顿时一哆嗦:难不成此人还是那个沈授的熟人吗?
但是为何对方没有认出自己来?
毕竟他和死去的沈授,容貌可是一模一样的。
他迟疑片刻,还是蹙眉道:“在下就是沈授,我们认识吗?”
“你就是沈授?嗐,你居然剃了平头,怪不得认不出来。
你把我忘了吗?之前我还是校尉的时候,曾在安祥县巡防过一段时间。
后来我被调任到了乐康郡这边。”
“抱歉,我这人的记性实在是差。”
沈授心中暗自庆幸,面上却是不动声色,装出一副努力回忆的模样。
那人见状,拍了拍沈授的肩膀,大笑道:“哈哈,无妨无妨,咱们都是行军打仗之人,哪里会记得那么清楚。”
左震扫了眼熊琛和孙缌绮,疑惑道:“你调任安定县,只带夫人和侍女,不带随行的司士吗?
你以前那些手下呢?难道都留在安祥县了?
我记得——你手下不是有个挺漂亮的姑娘来着。
难道是怕夫人吃醋吗?”
按理说,镇邪司的官员调任都会带上十余名亲信的。
“咳咳,这孩子,她不是侍女,是我的属下。
至于其他人,唉,一言难尽啊。”
沈授随即故作一副哀婉之色。
左震见状也很识趣得没有追问下去。
他猜到——沈授大概在途中是遭遇了什么意外变故。
沈授扫了眼左震身边的士卒,疑惑道:“左都尉出来巡防——就带这么点人吗?”
“哪能啊。我这趟是趁着巡防的间歇,自己私自出来的,其实是不太合规矩的。”
“哦?左都尉可是有什么要事?”沈授下意识好奇道。
事实上,他此时有些嘀咕,对方明知是不合规矩还说出来,想必另有隐情了。
左震叹息一声,“我侄女走丢了,堂兄着急就托我来寻找。
我担心是被流寇土匪掳走了,就带点兵出来找人。”
“这种事为何不上报县正?”
“县正才懒得管呢,又不是人命案子之类的。”
沈授闻言微微皱眉,“这样啊,可一个姑娘家的怎么突然走丢了?”
“之前我堂兄给侄女介绍了婚事,可她不愿,就自己雇车偷偷跑路了。”
沈授闻言恍然,“原来是这样。那左都尉可知她可能会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