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司士满脸诧异,连连摇头,“不对,血魔道为何要跟镇邪司有所牵扯?
更没有理由要伪装成镇邪司之人啊!”
沈授故作镇定,淡淡道:“你倒是说说,我为何就不能伪装成镇守使了?”
冯司士蹙眉道:“我仞道如今被列为了邪道,平时自然不敢轻易暴露自身。
可血魔道,乃是正道盟和镇邪司都认可的正道道统。
而能掌握血气化焰的修行者,在血魔道内必然也是地位不凡,远非区区一个县城的镇守使可比。
那你为何反而要——伪装成镇邪司的镇守使?”
这下则是换成沈授彻底懵圈了。
他暗暗嘀咕,“什么玩意,血魔道居然是正道,这么邪道的名字不是邪道?
难怪缌绮知道我用血魔道的咒法——却只是诧异而不起疑。”
沈授冷冷地看着冯司士,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道:“血魔道又如何?镇邪司又如何?这世间万物,皆可为我所用。
至于我为何要伪装成镇守使,这自然有我的道理,你无需多问。”
此言一出,万夫人似乎也愈发疑惑起来。
她和冯司士面面相觑,一时间无言。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氛围。
沈授的血气化焰依旧在缓缓燃烧。
那炽热的光芒映照在他冷峻面容上,更添了几分不可侵犯的威严。
万夫人轻咬朱唇,目光在沈授与冯司士之间徘徊,显然是在努力消化这突如其来的信息。
她心中暗自思量,沈授的身份之谜,以及他背后可能隐藏的意图,都让她感到一阵头疼。
无论是血魔道还是镇邪司,都绝非是杂鱼组织。
而沈授既然能够同时与这两者有所关联,那他背后所图,必然不会简单。
想到此处,万夫人不禁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自己内心的波澜。
她看向沈授的眼神变得复杂起来,既有警惕也有好奇。
这个年轻男子,身上究竟藏着多少秘密?
此时,沈授似乎感受到了万夫人的注视。
他微微侧头,那双深邃的眼眸仿佛能洞察人心,与万夫人四目相对。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淡笑,那笑容中似乎藏着千言万语,却又让人捉摸不透。
而此时,实际上,沈授自己也是懵的。
他本来是想再套层皮先糊弄一下对方的。
可不知为何,对方的疑虑反而愈发深重了。
沈授凑近了一旁的孙缌绮,眼神交流一二,似乎是在询问对方所言之真伪。
而孙缌绮也是心思敏锐,马上就明白了沈授的疑惑,暗暗传讯道:“他所言都没错,你真是出身血魔道的修士吗?”
而此时,那冯司士突然注意到孙缌绮之后,面上疑惑更甚了,“什么情况?你身为血魔道修士,为何要跟这般邪修混在一起?
你你——你这人到底什么路数啊?”
“我呸,你们俩这怪物才是邪修!
我就是不小心吃了颗兽丹而已!”熊琛大骂道。
冯司士面色古怪,他刚想再度开口,然而却是几乎发不出声音了。
因为此时,就连他的影子也被疑诡给罩住了!
疑诡缓缓逼近,那股无形的压力让在场的众人都感到呼吸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