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是真气冲击心脉,导致我心神错乱了!”
然而此刻,正如沈授所料,他的确是陷入了自我虚幻陶醉之中。
一向是无往不利的血煅咒,这次却完全没有达到沈授的预期。
不知,是否是气池过于饱满了;
又或是真气和血气产生了冲突。
五脏六腑的剧烈灼烧感过于强烈。
他其实,在催动咒法的瞬间——就直接失去了自我意识。
——
——
当沈授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正躺在——一张柔软的床上。
周围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香。
他挣扎着坐起身来,只感觉浑身酸痛,体内空荡荡的,仿佛所有的力量都被抽空。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掌心,只见原本红润的气色,此刻已变得苍白无色。
沈授心中一沉。
他仔细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
沈授这才意识到,自己在凝练心神的过程中,因为气血冲突,竟然直接晕了过去。
“这里是哪里?我又是如何被救回来的?”
沈授心中充满了疑惑。
他环顾四周,只见屋内陈设古朴,却又透着一股怪异的气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紧接着,一个身着青色道袍的老者缓步走了进来。
老者面容慈祥,眼中闪烁着和蔼的光芒,一见沈授醒来,便微笑着点了点头。
沈授急忙问道:“前辈,是您救了我吗?这里是哪里?”
老者微微一笑,道:“不错,正是老夫救了你。
此处乃是我万足观的客房。
你晕倒在了山脚下,被老夫的弟子发现,便带了回来。”
沈授心中一阵感激,连忙道谢。
“前辈,你可有看见其他人,一位年轻消瘦的女子。
另外,那道灾可是已经被人镇压了?”
老者却是面色古怪,摇头道:“何来的女子?又何来的道灾呢?”
沈授蹙眉道:“就是那个什么叫——血崩流的道灾,好像还是什么大修士引发的?”
“血道吗?不会吧,这葬州境内——似乎没有血道的入道者啊。”
老者沉吟了片刻,接着说道:“老夫在这万足观修行数十载,从未听闻过有血道的入道者——在葬州境内活动。
莫非,你是从别处而来,听错了消息?
再者说,那所谓的大修士引发的道灾,更是闻所未闻。
若真有此事,老夫久居于此,怎会毫不知情?”
沈授抓着额头,思索道:“等等,你说葬州?
什么葬州,这里不是安州吗?”
老者闻言,眉头轻轻皱起,似乎在回忆着什么。
“安州?不,这里的确是葬州,老夫绝不会记错。
“你所说,我闻所未闻,”老者淡淡道,“小友莫非是昏睡太久,思维错乱了么?”
沈授蹙眉道:“敢问如今是何年月?”
“自然是大晟五百十七年了。”
说着,老者随手指着墙上贴着的一张文书——【天下修士当竭力搜杀天外邪物,以卫帝朝之天运——大晟帝令五百一十七年】
“大晟?您确定不是叫大盛吗?”沈授懵了。
“大盛?嘶,小友说的,莫非是我帝朝南边的附庸国——盛王朝?”
沈授皱眉暗暗思索:“什么情况,难道我又穿越了?
还是来到了五百年前的前朝?
等等,这不对啊,我的手怎么?”
他这才注意到,自己这双手过于稚嫩了——像是个十多岁的少年人之手。
“不对,这不是我的身体。
我大概也不是什么再次穿越。”
沈授忽然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性——纵心神游。
他之前在书中看到过,凝炼心神之时,有小概率会出现这种——心神游离体外的情况。
甚至会有自我心神外散——强行侵入他人心识的可能性。
“莫非说,我这是心神游离到了——某个人的记忆之中?”沈授心头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