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僧却如同没事人一般,重新坐回桌前,拿起酒壶继续饮酒。
他的脸上,竟是丝毫没有半点愧疚或惊恐之色。
沈授和左都尉等人,皆是看得目瞪口呆。
沈授心中暗自惊叹,这和尚,竟如此心狠手辣,视人命如草芥。
那执事之死,对他来说仿佛只是随手拂去的一片尘埃。
连眼神都未曾有过丝毫波动。
沈授不禁开始怀疑,这血僧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可怕的实力与心性。
就在这时,只见那领头之人满脸怒容,双眼圆睁,额头上青筋暴起,看起来愤怒至极。
他猛地伸手握住腰间佩剑的剑柄。
“锵”的一声脆响,佩剑瞬间被抽出剑鞘。
刹那间,一股凌厉无比的锋锐之气,从剑身逸散开来。
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这股气劲给割裂,令人不寒而栗。
说时迟那时快,领头之人身形如电,如同离弦之箭一般——朝着血僧疾驰而去。
眨眼之间,他就已经冲到了血僧面前。
手中佩剑更是化作一道寒光,以迅雷之势朝着血僧猛刺过去。
剑尖在阳光的照耀下——闪烁着冰冷的光芒。
宛如毒蛇吐信,带着无尽的杀意和威势。
很明显,领头之人此番出手毫不留情。
一心想要将血僧当场斩杀在此处。
然而,面对如此凶猛的攻击,血僧却是面不改色心不跳。
他甚至连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依然旁若无人地端着酒杯,悠然自得地喝着酒。
仿佛根本没有察觉到——近在咫尺的致命威胁。
周围的食客,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吓得连连后退。
桌椅被撞得东倒西歪,一片混乱。
那领头之人的剑势如虹,眼看就要刺中血僧。
就在那剑——即将触碰到血僧身体的一刹那,他手中的酒碗微微一侧。
一股无形的力量瞬间涌出,竟是将那领头之人的佩剑——震得偏离了方向。
领头之人只觉一股巨力传来,手臂酸麻,几乎握不住手中的剑。
他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血僧,仿佛在看一个怪物。
周围的其他镇邪使,也是纷纷变色。
他们从未见过——如此诡异且强大的人。
沈授也是暗暗心惊。
他自忖,哪怕是全力以赴,他也绝对无法挡下方才那迅猛一剑。
血僧终于放下了手中的酒碗。
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仿佛能洞穿人心。
“你们三番两次打扰老子雅兴,都该死。”
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沈授和左都尉等人,只觉得一股寒意自脚底升起,直冲头顶。
沈授紧握双拳,指甲几乎嵌入掌心。
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内心的恐惧,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沈授急忙言道:“左都尉,你带着熊琛先走。”
“你不走吗?”
沈授摇头道:“我先不走,我能模糊感觉到,这血僧的气息隐隐锁定了我。
虽然好像没有恶意,但我若是要走,那可就不一定了。”
而此时,那主掌更是脸色苍白。
他深知今日恐怕难以善了,却仍强撑着没有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