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思索着:“这东西为何如此惧怕血气?”
“我有血气,他们的身上一样也有血气。
莫非,我这血气之中——蕴含着什么它们所惧怕的特殊力量?”沈授自言自语道,眼神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疑诡闻言,也是微微一愣,随即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或许你说得对,这血气乃是你体内凝练而出,蕴含着你的意志与力量。
对于某些阴暗之物来说,确实有着不小的威慑力。”
“我的意志有这么强吗?”
沈授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所谓的心念意志,真的达到能够令那些诡异之物闻风丧胆的地步吗。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试图从自己的身上——找出一些不同寻常的气息或特质。
“难道说是那什么天母赐予的心水有关系吗?”
沈授心中暗自思量,回想起自己获得心水的那一幕幕。
想到这里,他不由生出了——继续自残来骗取心水的念头。
但随即,他又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毕竟,自残并非长久之计,且每一次自残都会带来极大的痛苦与风险。
万一自残了却没有引来天母,那纯粹就是自讨苦吃的愚蠢行为了。
而且若是频繁为之,只怕自己的身体与意志都会承受不住。
“不行,还是得另想办法。”
沈授咬了咬牙,而且他仔细想来,也并非是每一次自残都能从天母那里得到收获。
“天母出现的条件,难道是需要那种完全出其不意的痛苦?
还是说,我要不断去挑战更高层次的痛苦?”
——
夜,渐渐地深了。
火堆中的木柴发出噼啪声响,在这寂静驿站中显得格外清晰。
沈授靠在墙上,闭目养神,试图让自己放松下来。
“还是不对劲,方才那野兽的行动很奇怪,就像是被人派来试探我一样。
为什么我始终觉得——有一股无形的杀意锁定着自己?”
然而,那股不安却始终挥之不去。
沈授睁开眼,目光穿过摇曳的火光,望向驿站外漆黑一片的夜色,心中那股莫名的烦躁愈发强烈。
他缓缓站起身,走到火堆旁,用一根长棍拨弄着木柴,试图让火焰燃烧得更旺一些。
但无论他如何努力,那股挥之不去的不安感仍旧如影随形,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他的喉咙。
沈授皱了皱眉,心中暗自思量:“这驿站地处偏远,平日里鲜有人迹,今夜又怎会突然冒出这等诡异的野兽?
不对,难道是被我这里的火光吸引来的?
可夜行野兽什么的不应该畏惧火光吗?怎么会反而被吸引来呢?
亦或是,有人在暗中窥视,企图对我不利?”
沈授的脑海中闪过无数个念头,每一个都让他心中的不安更甚一分。
就在这时,一阵细微声响打破了夜的宁静。
“有人?”
“而且我感受到了一股杀意!”
沈授猛地睁开眼睛,警惕地看向四周。
只见一道黑影在驿站外一闪而过,似乎有什么东西在窥视着他们。
“真的有人在暗中窥伺?是想偷袭我吗?”
他的心顿时提到了嗓子眼,连忙抓起一旁的长刀,紧张地注视着门外。
“别紧张,我感受到的杀意并不强。”疑诡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一丝安抚的意味。
然而,沈授却并没有因此而放松警惕。
他缓缓地站起身,朝着门外走去,打算一探究竟。
刚走出房间,一股冷风就迎面吹来,让他不禁打了个寒颤。
“好黑啊,我怎么有点夜盲了?”
他环顾四周,只见一片漆黑,什么也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