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挣扎着想摆脱黑线的束缚,可那黑线越缠越紧。
可就在丝线即将爬上全身之时,疑诡猝然化作一道黑线冲向女子。
疑诡速度奇快,瞬间就来到白衣女子身前,张嘴咬向她。
而女子就像是遇见猫的耗子一样,身形一闪顿时消失不见。
那些丝线也随之消散。
刹那间,所有的雾气消失,只留下沈授一脸惊愕地待在原地。
此时一切瞬间重归寂静,仿佛之前种种皆是沈授的心中幻念。
他环顾四周,试图寻找那白衣女子的踪迹,却发现周围空无一人,仿佛她从未存在过一般。
“什么情况?就这么没了?”
沈授站在原地愣了许久,直到疑诡慢悠悠地飘回他身边。
“那女人是谁?为何要抢夺我的面具?
我的面具对她来说究竟有何意义?”沈授满心疑惑地问道。
疑诡摇了摇头,“不清楚,但肯定与心浊有关联。”
沈授握紧了手中的面具,一种被窥视的感觉涌上心头。
“别担心,它似乎在畏惧我,所以,你是安全的。”
“说起来,方才她似乎对我也没什么恶意呢。
不对,也有恶意,但这股恶意似乎不是针对我的。”
沈授皱眉沉思,脑海中不断回放着——那白衣女子出现又消失的种种细节。
“她的手段虽然诡异,但始终没有直接伤害到我。
难道——她的恶意是针对那个面具吗?
又或者说——她并不是想要抢夺我的面具?
而是想借由面具传递某种信息,或是达成某种目的?”
沈授心中闪过无数个念头,却又在转眼间消散无踪。
他再次望向手中的面具,无奈摇了摇头,试图将脑中的纷乱思绪清空。
或许今日他遭遇的危机太多,以至于沈授现在已经有些麻木了。
他甚至心累到——已经无法有效迅速产生恐惧和心悸的情绪。
他也无法再顶着疲乏——去过度思索这些莫名其妙的玩意。
随后,沈授无奈找了一间看起来还算完好的房间,打算暂且安顿下来。
他找来一些干草,铺在地上,作为临时的床铺。
尽管环境简陋,但他又生起了一堆火,试图驱散周围的寒意和那股挥之不去的阴森感。
沈授再次环视四周,确认没有遗漏任何可能的危险,然后盘腿坐在刚铺好的干草上。
疑诡则贴着沈授静静地坐在火堆旁。
沈授看着疑诡,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感觉。
这个神秘的心诡,虽然时常让他捉摸不透,但在这种环境下,却莫名地给了他一种安全感。
“晚风,你也进来暖和一下吧。”他朝外喊道。
此时沈授感受到腹中空虚,便从布袋里掏出几块干饼。
“哎哟我去,这么硬的?”
一口咬下去,沈授的门牙差点被崩掉。
他拿着干饼往地上的木板试探了一下,竟然硬生生磕出小坑来。
“该死,用水都泡不透。”
然而晚风倒是没有嫌弃,居然俯下身,将沈授丢在地上的干饼叼进嘴里,咀嚼起来。
“我都怀疑——他们带的是喂马的口粮。”
沈授硬着头皮一个个布袋翻找,好在是找到了一袋子的炒豆子和花生,勉强可以就着凉水下咽。
“这个世界毕竟不是现代社会,保鲜手段不行。
若不弄得足够干,恐怕很快就要发霉了。”
之前沈授没来得及仔细察看——这些人袋子里的东西,现在则是一股脑倒出来了。
其中杂物居多,还混杂着一些破旧的皮卷轴和书籍。
那个镇守使沈授的布袋里,放着的似乎是一些武学书籍:【血武道三重山详册】、【斩术·顺风刀】、【步法·踏风顺水】。
“血武道?好像是一种修行法。气功?”
“凡属肉宗血道,初重山,锻体养精,血髓脏筋肉皮。
锻体先凝血,四肢之血凝于手心、足心,而后四心凝脏。
卧槽,看不懂啊,什么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