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边想着,一边迈步准备朝着树林走去。
就在这时,什么东西从他身后轻轻蹭了下。
沈授回头一看,一匹略显老迈的马匹居然没有跑路——而是在咀嚼着干草。
这匹马毛色黯淡,身形瘦弱,眼中却透着一股温和与聪慧。
它似乎感受到了沈授并无恶意,所以才没有随其他马匹一同离去。
顿时,沈授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感动,“你——你愿意跟着我?”
那老马仿佛有些灵性一般,主动俯身下来方便沈授上去。
沈授犹豫了一下,但随即咬了咬牙,抓住了老马的缰绳,小心翼翼地踩上了马镫,借着老马的俯身,缓缓地坐到了马背上。
老马似乎感受到了沈授的重量,轻轻地晃了晃身子,似乎是在确认,然后又稳稳地站定了。
沈授轻轻地拍了拍老马的脖子,低声道:“谢谢你,老马。”
他见到老马的脖颈处挂着一个小木片——【晚风】。
“你叫晚风吗?好奇怪的名字啊。”
“所以,晚风,咱们到底要往哪走?”
可是晚风一动不动继续原地吃草,显然它是不认识路的。
沈授见状,并不气馁,他轻轻拉了下缰绳,试图引导晚风前行。
但晚风只是抬头望了一眼,眼中满是平静,似乎在说:“我也不知道该往哪儿去。”
沈授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暗自思量:“看来,这老马虽通人性,却也不识路途。罢了,既然如此,便只能靠自己了。”
他环顾四周,只见周围是一片茫茫的草原,远处群山连绵,云雾缭绕,根本分辨不出方向。
沈授心中不禁有些焦急,但他随后,从某个布袋里面翻出了一张破旧的地图。
可是他马上又懵了。
“我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啊。这又不是电子地图。
而且话说回来,这个世界的太阳可以用于辫向吗?
我怎么感觉天色变暗了,但太阳的位置似乎完全没有动啊?
不对,哪来的太阳,现在不应该是晚上了吗?”
沈授瞟着地面上的斑驳月影,又抬头望了眼——天上那色泽黯淡下来的太阳。
直到此时,他这才忽然反应过来不对劲。
“太阳和月亮怎么好像在一个位置?
难道到了晚上,这太阳不该沉下去的吗?”
沈授的心中充满了疑惑,他努力回想自己所学过的天文知识,却在这片奇异的世界中找不到丝毫对应的答案。
他再次抬头望向天空,只见那太阳与月亮仿佛被某种神秘的力量牵引着,竟不可思议地共存于同一片天空之中。
彼此间没有丝毫的争辉,而是以一种奇异而和谐的方式共存。
“太阳为什么要动?”疑诡突然开口道。
“没有烛光你也能出来?”沈授诧异道。
“日光灼心,只要是没有日光的地方就可以行动。
等到天黑下来,我的行动限制就更少了。
但是白日之下,就必须得有烛光护着。”
疑诡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仿佛对这样的限制习以为常。
沈授闻言,心中不禁暗自思量,这所谓的“日光灼心”与“烛光护着”,显然是指某种超自然规则——在影响着疑诡的行动。
“合着你是个夜行鬼。
那你为何还非得要依附于我?
只要白天躲在暗处不就行了吗?”
“我说了,不是依附你,而是你的心相。
而且,你似乎很希望我陪伴着你,所以我现在走不了。”
疑诡的话语中带着一丝玩味,仿佛能洞察沈授内心深处的想法。
沈授一愣,对方这后半句倒是沈授的真心实意了。
尽管沈授不愿承认,但在这个光怪陆离、充满未知的世界里,孤独与恐惧如影随形。
疑诡的存在,尽管神秘莫测,甚至带着一丝威胁,但在某种程度上,却成了他心理上的慰藉。
“所以这方世界的太阳是固定不动的?”
“是的。”
“你为什么知道?”
对方淡淡道:“因为我吸收了他们的残心,得到了一部分的记忆。”
“那咱们现在是在哪?”
“安祥县,安庆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