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他锐利的眼睛,到高挺的鼻梁,再到…形状好看的淡粉唇瓣。
余惜眼神一暗,手搭在了他的面具上,“我想掀开它。”
钟翊眼神闪过慌乱,手搭在她柔嫩的手背上,哑声乞求:“丑…”
“我不在乎。”余惜手上动作果断,将面具掀开。
钟翊用力闭上了眼睛。
怕看到她眼底的害怕和嫌弃。
一道蜈蚣状的疤痕从他的颧骨延伸到左边的鼻骨。
看着有些骇人。
但或许是因为晚上,疤痕的形状被影子模糊了边缘,它的恐怖性便大大减弱。
钟翊低落地垂着眼,伸手想要捂住她看向伤疤的眼睛。
长满薄茧的手却被她握住。
“这里是怎么受的伤?”
钟翊喉间苦涩,好半晌才答:“被仇人追杀。”
“好可怜。”
钟翊从来不喜别人同情自己,可这话从小姐嘴里说出来,他却止不住泛起愉悦的神色。
还没等他说什么,那道被他视为污点的伤疤忽然被人用温热的唇瓣安抚。
“当时一定很疼吧。”
钟翊瞳孔震颤,不可置信道:“小姐,你…”
余惜弯了弯唇,摸着他的脸,神情中竟有几分强势的味道,“回答我。”
钟翊被她的抚摸弄红了脸,声音低到几乎听不见:“不疼…”
余惜忽然说:“我想吻你。”
宛如一道惊天霹雳落在钟翊头上,让他忘记了该喜还是惊。
或许是惊喜吧,大大的惊喜。
少女在男人沉默的震惊中靠近,用粉红的唇瓣印在了他的薄唇上。
钟翊僵硬着,不知道该怎么做。
余惜吻了吻他略微干涩的唇瓣后,伸出舌尖,舔了舔,像一只亲近主人的小猫。
钟翊被这过于亲近的行为刺激得红了眼眶,眼中难忍异常,身体却硬是没动半分。
像是怕自己失控发疯,吓到了小姐。
余惜贴着他的唇瓣浅笑:“我可不想自己亲的是一块儿木头。”
钟翊眼睫颤了颤。
闻声开始试探性地回吻。
一下,两下…最后沉溺其中,无法自拔。
两人缠吻的水声环绕整个房间。
躺在榻上的贺兰云随紧紧皱着眉,仿佛陷入了梦魇,在不断挣扎。
余惜被钟翊吻得喘不过气,不自觉往后退。
钟翊却从一开始的温柔和试探变得逐渐霸道起来,追吻着她略略红肿的唇瓣,无师自通地含吮吸咬,将余惜伺候得筋软骨麻。
意识到再不停下来,怕是要天雷勾地火,余惜推了推钟翊的肩膀。
虽然极其不舍,但察觉到怀里人在抗拒的钟翊还是缓缓退开一些距离。
深情无限的眼眸执着地凝视着她,像要把她的灵魂给吸进去。
余惜稍显疏离地说:“我困了。”
钟翊一怔,随即有些失落地松开抱着她的手。
为什么她可以抽离得这么快?就好像刚刚动情的人始终只有他自己。
钟翊掩藏好自己的低落,朝她露出一个温存的笑:
“那你今夜好好休息,明日…我送你去书院。”
余惜已经周正地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嗯,你回去吧。”
钟翊见她这样,身上的热度随着冷静下来的心情也迅速冷了下去。
他站在床边似乎许久,才应:
“好…”
然后飞身离开了房间。
余惜睁开毫无睡意的眼睛,翻了个身,找到一个舒服的姿势准备入睡。
可怜你、心疼你,最终的目的只是为了亲你寻找刺激感而已,就像男人和你聊人生聊理想,心疼你的过去,最终也只是为了睡你而已。
男人做得,她余惜做起来也得心应手,且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