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曾霆一动不动，目光所及的范围，全像是结了霜。
夏天籁却像是完全没有察觉到一样，还在笑着说，“阿霆，看来霍总对林小姐真的很有好感。”
好感是吧？
好。
陆曾霆眸色狠狠一沉。
大厅外。
林挽墨早就抽回了自己的手，与霍腾珩保持着礼貌的距离。
“霍先生，刚才真的谢谢你。”
“是谢哪一次？”霍腾珩故意问。
“都谢谢。”林挽墨笑，只是这笑里多少有些苦涩。
霍腾珩突然开口。
“夏天籁不是跟着陆曾霆来的。”
林挽墨错愕，抬起视线看他。
霍腾珩说：“不知道这个消息，会不会让你好受一些。”
“我不在乎。”
刚说完这句，林挽墨自己都觉得有点假。
如果真的不在乎，刚才她也不会觉得心底被刺痛了。
霍腾珩没有拆穿她，只是抬手，示意林挽墨整理一下头发。
今天她刻意用蓬松的发型，来遮挡住额头上的伤口。
这么一来，发型就很容易乱掉。
“我去收拾一下。”林挽墨去到洗手间。
她对着镜子，仔细收拾着自己的头发。
她做得很专注，完全没有注意到洗手间里的异样。
过了好一会儿，她终于弄完头发，才发现不对劲。
从她进来以后，洗手间就只有往外走的人，没有进来的人。
外面明明那么多人……
林挽墨心里有些忐忑，想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她脚步急了些，迎面就撞上了堵在那等她的人。
陆曾霆靠在墙上，带着几分玩世不恭的姿态。
终于出来了。
他都等她半天了。
林挽墨躲避的快，不然就一头撞他怀里了。
她退后两步。
“你不去陪你的夏小姐吗？”
“吃醋了？”
陆曾霆端详着她。
她承认，自己开口是有点不友好，但她没想搞出一副吃醋的意味。
“反正你别挡我的路。”
林挽墨拉下脸，就要硬闯出去。
不给面子，就要不给到底，一半硬一半软又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