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
陆曾霆可没跟他客气，他还在商量，他就已经迈步走出去了。
“她毕竟还是陆氏的员工，出了事，陆氏应该管。”
霍腾珩没跟他继续争执，只做了个请的手势。
林挽墨叹口气，开始在心里盘算，这次住院需要花多少钱，自己砸锅卖铁，能不能还得起。
既然已经决定要走出来，开始新生活，那她就没必要欠了陆曾霆的。
老实说，如果非要她选一个，她现在更想看到霍腾珩而不是陆曾霆。
欠了霍腾珩的，钱可以还。
欠了陆曾霆的，说不定还起来就没那么容易了。
头痛，阵阵袭来。
林挽墨闭上眼睛，过了几秒才睁开。
“忍耐一下。”霍腾珩看到她痛苦的模样，起身，“我去问问大夫，有没有止痛的药。”
他从病房出去，陆曾霆正好回来。
他拉开椅子，大刀阔斧地坐下。
“说吧，为什么不想活了。”
林挽墨：？
她没不想活啊。
他这个理解能力，真是……让人头更疼。
陆曾霆黑着脸，“你是想用这种方式让我愧疚？”
林挽墨沉默两秒，干脆闭上眼。
眼不见为净。
她刚从鬼门关过了一趟，不想再跟陆曾霆废话。
看她不说话，陆曾霆也不说，只一昧阴沉着脸。
过了十多分钟，林挽墨快要睡着了，才突然想起来什么。
她艰难开口。
“我的车呢……”
她的头太痛，所以吐出的字，也格外艰难。
那辆车是陆曾霆送她的，不贵，但她喜欢，已经开了好几年。
要是因为这件事，害车报废了，那她会非常难过的。
陆曾霆要是不明白她的心思也就罢了，偏偏，他一眼就能看出她在想什么。
无名火又在脑中冒起，熊熊燃烧。
“就那辆破车……”陆曾霆板着脸，“交警那停着呢，你赶紧爬起来去开走，人家也嫌烦。”
听上去像是没事，林挽墨安心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她又快要睡着的时候，她又突然想起了什么。
林挽墨睁开眼。
这次她看到的，是紧皱着眉头，一脸不痛快的陆曾霆。
他看上去，很明显是在压着火气。
“我跟你说了车没事。”
林挽墨还是不睡，还是用眼睛看着他。
陆曾霆深吸一口气，“闭眼，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