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林挽墨别过视线，不看他。
她心里别扭，“刚才为什么要当着那么多人的面抓我的手？”
“故意的。”陆曾霆说得很随性，“我就是要让人知道，你林挽墨有靠山，谁也别想欺负你。”
林挽墨眼圈一红。
该死的回忆又来了。
陆曾霆第一次为了她出头，也是这样说的。
她今天不知道怎么了，心绪格外复杂，格外感伤。
她不是个爱哭的人，但现在，无数种情绪涌上来，眼圈红到忍不住。
“我用不着你做我靠山。”
她哽咽着。
陆曾霆去看她的脸，语气一下子就缓了下来，哄孩子似的，“怎么还哭了？”
“还生气？这样，你想让那女人怎么样，都随你，我都听你的。”
是要她当众道歉，还是负荆请罪，他都有法子。
他就是看不得她哭。
林挽墨用力擦一把眼泪，“我没生她的气。”
“那就是生我的气了？”
她不肯转过头来，他就绕到她面前。
看她红了眼眶，陆曾霆抬手去给她擦。
越擦，她眼泪越汹涌。
她是在跟自己怄气。
她气自己。
她明知道，自己跟陆曾霆的关系，是不能见人的。
可当他不管不顾，在众人面前抓起她的手，袒护她的时候，她心里竟然有种一塌糊涂的安全感。
陆青云足够好。
他把能给她的都给了，什么都给了。
可陆曾霆走后，她再也没有了那种，哪怕天崩地陷，也毫不畏惧的安全感。
这种不曾给陆青云的安全感，今天竟然又回到了她身上。
她明知道不应该！
见她止不住眼泪，陆曾霆索性将她一把按在怀里。
他胸膛依旧温热。
他好像又变回了，多年前的那个少年。
这段时间，林挽墨承受了太多压力，太多委屈。
面对那些，她总是咬牙忍着。
可今天，她忍不住了。
她趴在他怀里，哭得一塌糊涂，像是要把这些天的委屈一股脑哭出来。
陆曾霆用尽了这辈子的软话哄她。
哄着哄着，就亲上了。
林挽墨往后躲闪，他按住她。
“乖，别躲。”
低低的嗓音里，有种说不出的滚烫。
他扣住她后脑，不让她躲。
林挽墨总以为，在陆曾霆走后，自己的心就死了。
然而此刻，她却能感受到自己的心脏，如此剧烈地跳动。
她抓着陆曾霆的衬衫，泣不成声，“放过我吧，陆曾霆你放过我吧……”
他贴在她的耳边，低语了一句。
她听得清清楚楚。
“死也不放。”
聚会结束以后，林挽墨是被陆曾霆抱出去的。
虽然没几个人在，但林挽墨还是把头埋在他胸前，生怕被人看见。
陆曾霆倒是不管不顾。
这也符合他的脾气。
他想干什么，就一定要干什么。
比如对何璐。
他清楚明白，今天这件事，往大了说，也不过是她们两个吵了几句，而且林挽墨也没吃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