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涨红着脸，咬着牙，硬是从牙缝里挤出来单薄的三个字，“对不起！”
说完，她转头，逃也似的离开了这里。
林挽墨也要走，却被一旁的男人扣住了手腕。
“你可真大度。”陆曾霆铁青着脸。
林挽墨却出乎意料的平静，“她羞辱的是我，不是你。”
陆曾霆眸色沉沉，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她，说出口的话不带有一丝温度，“林挽墨，你不会真把自己当被人睡腻的二手货了吧？”
林挽墨瞳孔一颤。
真奇怪，她的心，明明不该痛的。
她不是早就跟陆曾霆划清了一切界线吗？
为什么听到从他口中说出的，这样的话，她的心脏还是会有一瞬间的痛楚？
她抿抿唇，硬是将那清晰的痛楚压了回去。
陆曾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看错了，好像有那么一瞬间，她像是快要哭出来的样子。
可他再定睛去看，她又是那副无所谓的冷静模样了。
看到陆曾霆是和林挽墨一起回来的，宁志兰的脸色立即便有些不太好看了。
但她牢记上次，陆曾霆是怎么反抗她的。
所以她近乎带些讨好的起身，靠近过去，“阿霆，不是要在公司处理事务么，怎么回来这么早？”
宁志兰隔开了陆曾霆与林挽墨。
从前，林挽墨从没有过这种感觉。
但，自从陆青云去世以后，她总是觉得，宁志兰有些时候不像是一个母亲。
她没有一个母亲应有的威严。
对儿子，她有时甚至是以一种讨好的态度。
但她只是看得出，却不多言，也不多想。
她现在之所以还跟陆家有牵连，不过是为了陆青云。
其他的人怎么样，她都无所谓。
她径直回去了陆青云的书房。
到门口时，她愣怔了一下。
书房的门被打开了。
她急忙推门进去，一眼便看到夏天籁。
“谁允许你进来的？”林挽墨的语气，有些忍不住地僵硬。
“我是青云最好的朋友，他走了，我来他生前待过的地方吊唁，不可以吗？”夏天籁仿佛忘记了自己刚刚的窘迫。
林挽墨迅速查看一遍书桌。
还好，重要的东西，她没有碰。
“夏小姐。”林挽墨有些疲惫，“青云已经走了，你再怎么羞辱为难我，也没有意义了。”
她不介意夏天籁会怎么做，但她不想把时间，浪费在没有意义的事情上面。
阳光透过玻璃窗洒下来，落在夏天籁身上，让她看上去像是个闪闪发光的洋娃娃。
“为什么你会觉得没有意义？”夏天籁歪着头，嘴角噙着一丝笑，很天真的模样。
不等林挽墨回答，夏天籁就又开了口。
这一次，她语气冰凉。
“林挽墨，你知道我这次从国外回来，是为了什么吗？”
林挽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夏天籁郑重地说：“我这次回来，就是为了把青云从你身边抢回来的。”
林挽墨神色平静，“很可惜，你可能做不到了。”
不是她有意嘲讽谁，是事实如此。
陆青云已经不在了，夏天籁再怎么作妖也没用。
“不，你错了。”夏天籁嘴角勾起一丝阴冷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