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曾霆低笑一声，像是在嘲弄她。
他贴近她，压低声音。
“我想做什么，你不是最清楚了吗？”
林挽墨掌心攥紧，受惊似的别开视线，眼底分明划过一抹屈辱。
“怎么，不愿意？”陆曾霆的态度，很值得玩味。
林挽墨清楚，他是故意的。
他就想看她走投无路的样子。
可他也的确做到了。
她现在，的确走投无路了。
林挽墨垂下视线，她没掉一滴眼泪。
有时候，哭，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怜悯。
她只是……
林挽墨带一丝哽咽。
“求你，别在青云的房间……”
陆曾霆在一瞬间咬紧了牙，额角青筋暴起。
他盯着林挽墨，笑，眼底却一片森然，叫人看不出他真正的情绪。
为了陆青云，她还真是什么都愿意做！
陆曾霆抓紧她的肩膀，迫使她不得不与自己对视。
“你不是很讨厌我吗？不是拒我于千里之外吗？！为什么，为什么现在这么轻巧就可以？！”
陆曾霆眼底隐隐有些泛红。
他在她心底，终究只是这样一个轻薄的存在吗？！
林挽墨被他抓疼了，却只是皱着眉，不解释。
就在两人拉扯间，窗外，隐约闪过一丝光亮。
陆曾霆起初也不过是随意扫了一眼。
可当他意识到那是什么的时候，他立即猛地扑上前，将林挽墨压在了身下。
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哗啦一声脆响。
玻璃碎了。
蜘蛛网状的痕迹中间，有一颗弹痕。
林挽墨不知发生了什么，只用力挣扎，“你放开我！”
陆曾霆迅速起身，攥紧她手腕，“不想死就闭嘴！”
陆家餐厅。
林挽墨坐在位子上，脸色隐隐有些泛白。
一天之内，被人用枪对准两次。
她很难不怕。
陆曾霆刚安排好人处理这件事。
他回到餐厅，身上还带着一丝烟味。
“阿霆，你确定没事吗？”宁志兰起身，脸上写满了关心。
陆曾霆坐下，看都没看宁志兰一眼，“你今天最该关心的，不应该是大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