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骗人,我姥爷就我一个徒弟。”
它不屑冷哼。
“谁说我是那臭老头的徒弟了,我是你姥姥的宝贝大徒弟。”
我潜意识反驳,却在脱口而出时闭了嘴。
脑海中本能地闪过一个人名,但很快被我否决了。
在我姥姥的刻板印象中,她这个大徒弟天赋异禀,顽皮恶劣,不服管教,时常把姥姥气的半死。
每回都是姥爷下死手才肯听话,我这大师兄简直就是在地府门口蹦迪。
那会是眼前这人。
我斩钉截铁。
“我姥姥说了,我那大师兄常年不见人,人又欠收拾。恐怕早就死在外面了。”
我能感知到,在我这句话落下时,它倒吸了一口闷气。
许久,它磨牙吮血。
“我真是你师兄。”
我依旧不为所动,继续坚定自己的信念。
“你口口声声说是我大师兄,你倒是拿出点东西来证明自己的身份。”
它愣了一秒,显然被我的问题问懵了。
又很快回神,它在白衣服上掏了掏。
我也不催它,歪着脑袋看它能翻出什么花来。
它掏了半天,只掏出了零零碎碎,各种图案的小瓶子。
大概是半天翻不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它气急了,直接把白衣服脱了,只留下高领白衣和牛仔裤。
在我惊诧的目光下,拿起衣服一顿抖。
恨不得把衣服抖成筛子。
它抖动的速度越快,各种小玩意从长袍白衣掉下来。
有拇指盖大的匕首、小拇指一样的手电筒、还有各种跌伤药、银针、纱布、酒精,凡是医生能简约用到的,它都有。
那件长袍白衣就像是它的百宝箱,应有尽有。
我原先很是淡定地看着,到后面我直接震惊。
这么能装的衣服能不能给我来一件。
它不死心,又用力抖了抖。
又掉了几根人参。
就再也没有东西掉了。
它趴在地上扒拉了半天,没看到自己想看的东西。
它懊恼地扯了扯黑色的头蓬。
震惊已经被我消化了,我歪着头似笑非笑地看着它。
“怎么样,找到能证明你身份的东西了了吗?”
它昂头看我,恼怒。
“我真是你师兄。”
我面不改色心不跳,义正言辞。
“要是每个人都像你一样,一上来就说是我师兄。那我师兄早就从学校排到太平洋去了。”
它被我字正腔圆的话给噎住了一时半会想不出反驳的词来。
我看他说不出来,颇为得意。
这还是第一次呛到让人无法反驳,说实话有一丢丢爽。
眼下,我可算是能体会到应蕴安让人无话可说的快感了。
爽!
真爽啊!
以后就该这么怼人,看我不怼死他们。
它说不过我,就开始耍无赖。
“我不管,我就是你师兄。今天天王老子来了,我还是你师兄。”
我嘴角抽搐,懒得搭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