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车,有鬼盯上我们了,这大雾就是它搞出来的。”
应蕴安一听此话,不敢怠慢,麻溜滴找好位置停好车,以免发生像刚才那种意外。
我平复好心情,再度出声。
“等会不管发生什么,都不要下车。”
“好,我知道了。”应蕴安点头。
“黑猫,护好他。”在下车之前,我还不忘交代黑猫。
黑猫趴在后座上,掀起眼皮,慵懒地应了声。
“好。”
趴在我肩上的头蜈异常亢奋,催促。
“这小子又死不了,快下车,我已经闻到了鬼魂的气息,真美味。”
我无语地看着它。
这诡异除了吃就没有别的爱好。
为了以防应蕴安又给我整出什么麻烦来,一股脑给他又塞了十张符纸,提着黑猫丢进他怀里,恶狠狠地交代道。
“不管听到什么动静都不许开门,知道了没?”
应蕴安最怕符岁一严肃的样子,就像是不听话的坏学生遇到了古板且严厉的教导主任。
“知道了”应蕴安谛听。
交代完,我带着头蜈下了车。又在车锁上贴了符纸,以防我不在的时候鬼来偷袭应蕴安。
应蕴安又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大猛男,压根就对抗不了鬼。
车外的鬼影越积越多,在朦胧的雾霾中若隐若现,它们晃晃悠悠缓慢逼近。
这些鬼来自各个朝代。
有的穿着唐装,有的披着长袍,有的穿着民国时期的旗袍,有的留着清代时期的长辫子,有的穿着这个时代的衣服。
它们有断手断脚中年人,有有身无头士兵,有先天性残疾的老人,双目失明的孩童。
老弱病残,应有尽有。
鱼龙混杂的鬼魂,一时间分不清这些鬼中谁才是幕后主使。
呼……
一阵风席卷而来,带着刺骨的寒意,就像是夏季一霎成了冬季。
伴随而来的,还有诡异阴森孩童嬉笑。
“嘻嘻嘻。”
“红盖头,喜暖轿;穿红衣,套红鞋;媒婆两两扭秧歌,敲锣打鼓迎新娘;婆家笑、娘家哭,新人又哭又笑进婚房。”
“嘻嘻嘻。。”
“红盖头,喜暖轿;穿红衣,套红鞋;媒婆两两扭秧歌,敲锣打鼓迎新娘;婆家笑、娘家哭,新人又哭又笑进婚房。。”
歌谣一点点侵蚀脑海,孩童的声音越逼越近。
我警惕地看着四周,想要找寻声音的来源。
然而!
孩童的声音来自四面八方,压根无法辨别方位。
呼呼呼!
又是一阵阵大风袭来。
冷到刺骨。
冷到心口发颤,冷到双腿麻木。
“嘻嘻嘻嘻嘻嘻。”
“红盖头,喜暖轿;穿红衣,套红鞋;媒婆两两扭秧歌,敲锣打鼓迎新娘;婆家笑、娘家哭,新人又哭又笑进婚房……嘻嘻嘻,红盖头,喜暖轿……”
转瞬即逝!
歌谣在耳畔响起,就像是好几个孩童贴着耳廓旁吹气。
我的眼神忽而警惕,猛得侧目看去。
意料之中!
双肩各自趴着一男一女,它们身着红棉袄,女孩绑着麻花辫,男孩留着小寸头。它们的双眸是空洞无光的,嘴角是缝合裂到耳根的,身体是苍白无血色,指甲是格外艳丽地血红色,脸上画着两个大红圈,喜庆又诡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