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雯暖穿着淡薄的吊带小黑裙，清凉的暖风吹来，冷得她瑟缩身子，紧绷错乱的精神也跟着聚拢。
我喝着咖啡，继续欣赏烈日当空的美景。
莫约过了十分钟，李雯暖姗姗调整好糟糕的情绪，她尴尬地一手抱着另一手胳膊，来回抚摸，试图来缓解微妙的气氛。
“所以，符同学。你的答复是什么，愿意帮我吗？”
她斟酌小会，再次出声。
“我可以帮你，但你必须说实话，你们家是不是对由心做什么过分的举动。”
我侧目看她，语调平平。
李雯暖再次听到由心的名讳，刚平静的心又掀起惊涛骇浪，她垂眸不敢与我对视。
我也不急，继续喝着咖啡，看着楼下络绎不绝的车辆。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我的耐心也随着咖啡快要见底而不悦起来。
李雯暖抬眸便看到我蹙眉不悦的眼神，她一颗脆弱的心又提高了几分贝。
在被怨鬼杀死和被父亲弄死二选一之前，她选择了前者，至少，在父亲怪罪下来之前，她还有喘息苟且偷生的机会。
她一咬牙心一横，全盘皆出。
“在哥哥出国没多久，妈妈找上门，给了阿心不菲的巨款，让阿心姐自愿离开哥哥。阿心姐拿了钱，并没有跟我哥分手，打算拿着我妈妈给的钱出国找哥哥。奈何她低估了我家的实力，人还没出飞机场，便被我爸的人抓住后丢弃在烂尾楼内任她自生自灭。”
“后面发生了什么我不得而知，因为机场抓人这件事是妈妈跟我说的，我并没有亲眼目睹。”
李雯暖歇了一会，后急切补充道，生怕晚一秒我会问出什么虎狼之词来。
我托着下颚，思虑着。
若李雯暖说得都是真的，那由心死后会变成怨鬼，多半和李雯暖的爸妈脱不了关系。
李雯暖瞧着我不语，也不敢多问什么，坐立不安地搅动眼前的咖啡来缓解焦虑不安。
应蕴安坐在正对面，眼神在两人身上来回踱步，想要看看这两人都在说些什么。
奈何他有时神游天际，又有时刷着视频看乐子，能静下心来，认真听得没几回。
等想要静下心好好听时，故事已经接近尾声。
他啥也没听懂。
只好托着腮帮子，看符岁一给出什么答复。
“我可以帮你，但我不敢保证这件事能完美解决。”我给出了一个模棱两可的答复。
“没关系，只要能压制怨鬼不出来祸害我家人就好。事成之后……”李雯暖欣喜若狂，恨不得扑过去抱住符岁一。
“报酬等我见了怨鬼再说，我需要的，是你说的事情确保无半分隐瞒”
我看出她眼底的意图，一盆冷水毫无征兆浇溉，打断了她叨叨不绝欲要许下的承诺。
李雯暖听了我的说辞，明亮的眼球闪过一丝失措，很快又归于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