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玉书很喜欢你，你为什么说没有和他谈恋爱，他却声称你们要结婚了。”碍于陆玉书在场，李芳方才并没有追问。
如今陆玉书离开，她看向沈星辰。
沈星辰攥紧手掌，指甲扎着手心，签订契约给陆玉书做情人的事情，她不敢告诉李芳，怕把她气出个好歹来。
思索一下，沈星辰避重就轻，“他喜欢我，但他是小年哥哥的弟弟，我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小年？”这个名字唤起了李芳的回忆，她记起沈星辰很喜欢这个男孩。
“可是小年他不是”
沈星辰趴在李芳怀中哭了起来，“妈妈，小年哥哥死了，他被我害死了。”
看到沈星辰哭泣，李芳不敢多问，慢慢安抚她的情绪。
“星辰，小年已经去了，你想开一点儿。玉书对你挺好的，他看起来冷情，看你的眼神却很温柔，我看他是真心喜欢你的。你如果喜欢他，可以考虑一下。”
沈星辰从李芳怀中抬起泪眼，“不，我不喜欢他。”
她的心口似乎又泛起密密麻麻的疼痛，沈星辰也分不清楚是因为想起了季嘉年，还是因为否认了对陆玉书的情意。
为了说服自己，她接着重复一遍，“我不喜欢他。”
李芳摸着她的头发，跟着心疼起来，“不喜欢就算了，妈再也不提了。”
“妈，我想回家，不想留在京城了，我们回家吧。”当初从洛城逃离到京城，是想远离伤痛。
没想到京城依旧带来一身风雨。
李芳的手一顿，“你的工作不是还在医院吗？”
沈星辰握住李芳的手，想要寻求她的认可，“妈，我辞掉工作，我们回洛城，到时候我在洛城医院任职，好不好？”
沈星辰明明难过到极点，脸上依旧挂着笑。
李芳生怕自己不答应，摧垮了沈星辰，只是心底到底有点担忧，“东方医院是个很好的医院，在全国都能排上号，你在这里的工作也很好。洛城医院是个小医院，回去太大材小用了些。”
“如果你是因为担心妈妈的身体，你尽管放心，我心中有谱，我的身体情况我知道，没事的。你尽管留在京城，我在洛城可以照顾自己。或者我跟你一起留下来，找个工作也是可以的。”
沈星辰摇了摇头，神情哀伤，“不是的，妈妈。工作是小事情，你别看这份工作光鲜亮丽，其实我早就不想干了。太累了，经常性加班，我的身体也吃不消。我们回家好不好，我想家了。”
回到一切最开始的地方，她也能离小年哥哥近一点。
沈星辰的眼睛又红了起来，李芳哪里还敢说出反对的话，心疼地将她搂在怀中。
“囡囡不哭了，妈都听你的。”
眼泪滴落，沈星辰安心了。她立即在系统上提交离职申请，等待批准。
因为周末的原因，领导并未批准。
沈星辰放下手机，询问另一件事，“妈，你怎么会晕倒在家门口的？”
“家门口？”一抹伤痛从李芳脸上划过。
沈星辰点头。
李芳陷入回忆，沈星辰高考的时候，李芳意外发现两人的血型不匹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