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孟氏一族的人瞬间恼火,“嘿,你小子说啥呢?!”
“你真该撒泡尿照照自己,长成你这样还能看得上你?人邵元也就是手重了点,脸还是过得去的,你是啥?癞蛤蟆想吃天鹅肉还差不离!”
“照你说的,她不想让人知道你俩私通,那跟你约好了咋还把大郎他娘叫来家里?她脑子被驴踢了?”
……
一句‘蠢货’惹到不少人,村民对孙大成群起而攻之,竟是越说越觉得在理,一时吵嚷不断。
脑子被驴踢的单琦玉:……
自从孙大成开口,她一直攥着颤抖个不停的拳头不知何时松懈下来。
她一时有些茫然,本以为有场恶仗要打,怎的突然转变成这样?
她下意识看向大女儿,却发现大女儿嘴角噙着笑,神情满意,她忽地就放松下来。
而后又一怔,明明她才是家里大人,反而是大女儿更让她觉得安心。
孟缚青也没想到孙大成压根不清楚自己在村里的名声有多差,从前村民们碍于孙母太能闹腾加上孙大成没脸没皮,不乐意跟他们计较,如今可算给他们逮着个机会出口恶气了。
不过她不是很赞成拎孟邵元出来说话的那些人。
家暴该死,尤其是家暴她,更该死。
孙大成发现自己压根说不过这么多张嘴,一时之间脸色阴沉的可怕。
孟伯昌抬手示意村民们安静,待没人说话了之后孙大成才道:“村长,我说的都是实情······”
“村长爷爷,我有话要说。”孟缚青站出来道,“昨晚我看了下,我采的人参的确少了一根,您是不是得为我家做主?”
说着她扫了孙大成一眼。
孟伯昌一个头两个大,这丫头真能裹乱。
果不其然,孙大成泛白的脸色被气得通红,“你个贱人说啥呢?谁偷你家人参了?”
“我娘和姚伯娘只看到你坐在墙头上,又没看到你是翻进来还是翻出去,我看你分明是污我娘清白为你偷窃做遮掩!”
孙大成气不过,上前逼近,单琦玉和姚善云挡在孟缚青前面,不让他靠近。
姚善云捋捋袖子,掐腰骂道:“好你个龟儿子,有娘生没爹教的烂糟货,污人清白,盗人财物,还当你取了媳妇收敛了些,你收敛个屁!快些把人参还来,不然一纸诉状把你告到县衙去,老娘看你再横!”
一旁的孙父都有些慌了,他儿子之前不是没干过偷鸡摸狗的事,越想越不安,他扯了扯儿子的袖子,低声问:“大成,你好好说,有没有拿那人参?”
孙大成快被气疯了,本就沙哑的嗓子再开口成了公鸭嗓,他转身一把挥开他爹的手,“爹!我说了没有!”
余光扫到戚梅香,见她鹌鹑似的缩在一旁,孙大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昨夜数她骂的凶,今日该她骂了又成了锯嘴葫芦,这么想着,他一时按捺不住怒气,一脚踹了过去。
“你来是干啥的?来之前我跟你说啥了?”
一直昏沉着的戚梅香肚子猛地挨了一脚,还没反应过来就接连后退几步坐到了地上。
一阵剧烈的疼痛从腹部传来,紧接着便是一股热流往下,浸透她的衣衫,染湿她身下的地面。
直到有人惊呼出声,戚梅香才愣愣地向下看去,红褐色的液体刺眼的可怕,她惨叫一声,便眼睛一翻什么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