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说了一些家常话,姚善云想起什么,问道:“你家青丫头啥时会打猎了?还一下抓了俩兔子!”
“这孩子……”单琦玉想起大女儿,脸上总算露出笑模样,“自打她爹死后,胆子大了不少。”
“这是好事!”姚善云感慨道,“你家三个孩子被他们早死的爹霍霍的看谁都怯生生的,我都生怕他们性子改不过来,尤其两个姑娘,万一以后嫁了人有个厉害的婆婆,那可真是——非受半辈子的气不可!”
单琦玉笑:“嫂子说的是,我也觉着是好事。”
是夜,月明星稀。
孙大成好不容易才从家里母老虎那里脱身,整个人神清气爽。
借着月色,他从路边薅了根狗尾巴草,衔在嘴里,嘴里哼着小曲慢慢悠悠地往单琦玉家走去。
村里的夜总是十分寂静,除了呼啸的山风听不到多余的动静。
因此他并没有发现有个黑影正鬼鬼祟祟地跟随在他的身后。
距离单琦玉家不远时,孙大成总算想起来他是在去偷情的路上,前后左右看了眼,连个鬼影都没有。
他放下心来。
接下来的路他熟练地躲在阴影处,不多时便来到了单琦玉院门外。
轻轻推了下门,没有推开。
竟然没给他留门?
孙大成不免有些恼火,果然还是得调教,孟大哥一死就不如以前听话了。
他退后几步左右看看,院墙并不多高,爬上去却还要费些力气,要说最好爬的地方还得是茅厕附近,有棵桐树可以借力。
绕了小半圈,孙大成来到桐树下,十分熟练地爬起墙来。
黑暗中一直跟在孙大成身后的戚梅香看着那人那院,一只手紧紧抓住胸口的衣服。
她就说,孙大成这几日反常的紧,今儿个更是翻箱倒柜把不怎么穿的一身棉布衣裳都找出来穿在了身上。
亏得她一直留了个心眼,装睡等孙大成出门跟了过来,不然还不知要被蒙在鼓里多久!
单琦玉个贱蹄子,男人一死就勾她戚梅香的男人?
当她是死的不成?!
她抬起手上的东西,扯掉上面的布,月光下一把砍刀闪烁着寒光,戚梅香的眼睛里同样闪烁着犀利的光芒直直射向月光下的小院。
小院墙角,早已等候多时的藤蔓在察觉到外来者的存在后便悄然往目标人物逼近。
待目标人物跨坐在墙头时,它沿着墙壁攀爬,随后悄然在那人脚腕处圈成一个不大不小的环。
“谁?谁在那儿?”
“什么人?!”
单琦玉和姚善云的高声厉喝打破了打破了黑夜里的寂静,也吓到了孙大成,他下意识就要缩脚翻出去。
屋子里孟缚青睁开毫无睡意的眼睛,蜷起的手猝然一握,藤蔓回缩,一股大力直接把孙大成从墙头上拽了下来。
在他的身下,是简单被木板盖住的茅坑。
“啊!”
孙大成惨叫一声一头砸在木板上,伴随着砸下来的身体,木板往外滑去,露出臭气烘烘的茅坑。
好巧不巧,孙大成直接侧着身子栽了进去。
若不是关键时刻他伸出了手撑着,此刻他该满头排泄物和小宠物,不过眼下也没好多少,半截身子埋了进去,这个姿势他还使不上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