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上回,林宅内少了不少下人,她轻而易举地来到林家库房所在的院落,先把守门的下人迷晕,时隔多日,她再次光顾了林家的库房。
这回库房里的东西不如上回多,她也不嫌少,直接把房内的东西收的半点不剩。
连挂着的帐幔都被她顺手牵羊带走,离开时一整个屋子空落落的。
离开库房,她专门操纵藤蔓搜寻有男子住的院落,迷晕下人便溜进卧房迷晕床上熟睡的男女。
除了恭桶浴盆这些,屋子里的东西都被她收进了空间。离开时,她只留给床上的女子一个被子,剩下的被褥同样带走。
不少屋子里都有私房钱和首饰,离开时孟缚青简单算了下,不算银子、首饰,光是银票她都收了有七八千两。
最后她又去了趟书房,再次把书房洗劫一空。
林家的所有地契都放在了书房里,哪怕那些地契对她来讲没什么用,却能让他们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卖地买铺子换钱。
可惜时间匆忙,她不认得林家兄弟都长什么样,不然还能找老大和老三报个仇。
半个时辰后,孟缚青离开了林家,转而往李四爷家走去。
李家已经分家,这位李四单独住在燕儿巷,是个二进的宅院,比林家好找的多,卧房门外更是连下人都没有,孟缚青十分轻易地就来到了李四睡的地方。
黑暗里床铺整整齐齐,似乎没有人躺在上面。
孟缚青把一根藤蔓放在门口,放心地开始搜刮屋里的物件。收完她才发现李四的家底儿是真薄,也就够撑个门面了。
完事后,她正打算出去隔壁看看,却听见外头传来开门的‘吱呀’声,一个轻重不一的脚步声响起,还伴随着长长的打酒嗝的声音。
同一时间她也感应到了藤蔓感知到的画面——外面那人是李四。
李四哪怕喝了酒,长期从军养成的警惕心让他第一时间察觉到了没有关严实的房门,他随手拿起地上的木棍,一步一步往卧房门口走去。
然而他刚一靠近房门口,一根蛇一样细长的东西猛地朝他扑来,他只觉得眼前绿光一闪,不知什么东西扎进了他那只空洞的眼眶里。
他唯一剩下的那只眼睛大睁,身体瘫软倒在地上没了动静。
杀了人,孟缚青便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没看地上的尸体一眼,她便离开了李家。
再次回到孟家村时已是黎明时分,熬了一宿,孟缚青不免有些困倦,回到家便又睡了个回笼觉。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走出房门,孟阿鲤正在院子里拿着个小树枝在地上写字,看见她出来,立即欢脱地跑到她面前。
“大姐,你今日好能睡!阿娘被村长叫去开会去了,她说等你醒来锅里有饭菜,热热吃就好!阿鲤这就去生火!”
孟缚青一把揪住他的衣领,“村长开会是说边关战乱的事吗?”
孟阿鲤点点头,“我只听了一小会儿,村长爷爷说得好吓人的!”
“那他说没说,是不是咱们整个村子的人一起走?”
孟阿鲤吃惊地睁大眼睛,“大姐,你咋啥都知道?村长爷爷说万一边关破了我们得一起走,人多才不会有人抢咱们的东西!”
“好,姐姐知道了,阿鲤继续写字吧,大姐自己热吃的。”
此时,远在十里镇上的林家已经闹翻了天,一觉醒来,库房空了,院子空了,书房空了,府里的男人大多都得了风寒,再晚点发现怕是能直接冻死。
一时间整个府里哭声、骂声震天,嘴里纷纷喊着——“天塌了!天塌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