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过挂心的幼子,一番小坐,又与尹悠吟一番客套闲聊,她起身离去。
离开正阳宫,她再无去处。
只身游走于宫中,漫无目的。
心中思绪万千,眼下的日子,几近无所事事。
宫里什么都安然,时日也尤为漫长,隐隐透着枯燥、乏味。
除却四下游走,她近乎无处可去。
长明宫尚在休整,无以住人。
霍时锦日日宿在繁星殿中,几近足不出户。
她不知如何面对他,也不愿在繁星殿久留。
除却繁星殿、正阳宫,她几近无处落脚。
正阳宫,她不敢久待,唯恐孩子觉察出,她脸上的异样,忧心她。
她漫无目的游走,面上有些心不在焉,仿若失魂落魄。
骄阳似火,气温颇高,几近烘烤。
她思忖片刻,决心折返繁星殿中,当即加快身下动作,未曾留意到身后紧跟的影子。
不多时,落笙被莫名磕晕,男人眼疾手快接住她,避开她身后的暗侍,带着她隐入密林。
直至迟暮,落笙也未曾现身。
霍时锦后知后觉,当即传唤了落笙暗中的侍从。
暗从如实道,只隐约闻见身影,未曾瞧见过面容。
一如先前的境况,被刻意甩离,无法获悉两人的下落与去向。
霍时锦闻言怒极,以办事不利为由,当即重责了半数暗从。
而后带着余下侍从,匆匆离开繁星殿,直奔后山密林。
不多时,听着周边人的回报,男人悄声将人归还。
他忌惮霍时锦手里的皇权,与下面人的身家性命,不敢轻易犯险,与霍时锦硬碰硬。
唯恐因着一时冲动,被一锅端,累及周边无辜。
他悄声将落笙送至正阳宫,搁置在宫门侧。
离开时,用哨声引来了值守的侍从,瞧见落笙安然进入正阳宫,才只身折返而归。
彼时的另一处,后山密林里。
霍时锦闻见哨声,带着侍从调转了方向 ,寻声而去。
不多时,追到了正阳宫宫门处。
他略一思忖,抬步涉足。
关乎她的安危,任何可能,他皆不愿放过。
他穿过庭院,堪堪与尹悠吟派来传话的侍从撞上。
侍从坦明前因后果,便领了命,躬身退去。
转瞬,霍时锦抬足调转方向,迈入一侧的偏殿中。
他凝着床笫间正安睡,尚未转醒的落笙,漂浮的心,渐渐归拢。
他静坐于一旁,悄声守着她,直至她稍稍转醒。
良久,落笙自昏睡中,微微转醒。
她微掀眼睑,映入眼帘的,是正阳宫里熟悉又陌生的陈设。
她不由得愣住,反应稍显迟钝,久久未生有反应。
她分明已经离开了正阳宫里,为何又回来了?
临近午时,她漫无目的的游走,忽而一阵刺痛,没了意识。
再醒来,已然身处木屋之中。
正值午时,那个人给她做好饭菜,便一直未曾离开。
她凝着院子里男人的身影,丝毫未曾挪动碗筷。
不多时,有女子近身,伺候她进食。
她忽感莫名,侧头避开,不愿张口,两人一时僵持不下。
周遭寂寥无声,仿若落针可闻。
女子稍显无奈,不由得看向院子里的男人。
落笙心里有些过意不去,抬手主动接过碗筷,慢慢食用。
不论如何,人家好心给她做饭,她不领情便罢了,总不能拂去人一片好意,冷漠待人。
她轻声给人家道了谢,再未主动开口。
待食过,她隐隐有些疲乏,不多时,沉沉睡去。
再醒来,天色渐晚。
那女子照例端来热腾的饭菜,她没再抗拒,乖顺食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