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然后,灌溉的问题终于解决了,侯浩然把林向东感激的不得了,觉得他就是旱屯的恩人更是自己的恩人。
灌溉的问题是解决了可土地少了一半,收成还是跟原来差不多,全村人咬着牙节衣缩食每年从牙缝儿里挤出小二百万偿还本金。
好在交给咨询公司的土地到现在还剩下不到五年,都觉得咬咬牙就挺过去了。
就算是这样,旱屯的人也都觉得林向东和咨询公司是好人,总是念叨着让侯浩然别忘了人家的恩情。
也就有了侯浩然宁可断腿也要帮林向东坑林渊的事。
侯浩然看清林向东的嘴脸源于三天前。
三天前村子里莫名其妙起火,不但烧伤了几个人还把当年跟咨询公司签署的协议给烧没了。
侯浩然心急火燎的找到这家咨询公司,想补签一份,结果看到人家手里的协议复印件直接傻眼了。
从头到尾看完,这份协议上跟自己手里烧毁的是一个字儿都不差,不过却有两个字变了位置。
十五年变成了五十年。
十和五的位置这么一变,直接多了三十五年。
三十五年后村里的老人不说,他侯浩然要是还活着都已经七十了,这地儿不是一辈子都交到人家手里了吗。
咨询公司不承认,说当时就是这么签的。
侯浩然没辙给林向东打电话,林向东说这事儿跟他没关系,咨询公司是独立法人,然后就挂了电话。
再打,不接。
一直打,干脆关机。
林渊知道林向东正琢磨着怎么对付自己,自然没空搭理侯浩然,况且这事儿从法律上来讲还真找不上人家林向东。
协议双方一方是旱屯,一方是咨询公司,跟人家有什么关系。
“诶,咨询公司叫什么名字?”林渊问侯浩然。
“艾泽咨询有限责任公司。”
“法人叫什么?”
“林红。”
原来是肥头大耳的那个,果然是他林家人。
“所以,今天村里人没跟你一起来,就是因为这事儿?”
“这事儿明摆着是他们早就算计好了的,原来是我们瞎了眼儿以匪为友,村里没人埋怨我可我知道这都是我的责任。”
林渊都有点替侯浩然上火,身上背着全村人的信任弄来了水不假,可是地没了。
这事儿搁一般人身上不跳楼都算心大的。
本来林渊还想着让侯浩然把那一千万吐出来,想了想觉得暂时还是不提的好。
船不加担担不加斤,自己一句话很可能把濒临崩溃的老侯同志直接给送走了。
最后一根稻草绝对不能从自己手里扔出去。
这是林渊的做人准则。
“那你还不赶紧请律师打官司,过来找我有什么用?”
侯浩然没急着答话,而是从衣兜里掏出一盒烟,抽出两支分别递给林渊和陈新宇,引得陈新宇惊叫一声。
“我擦,白盒没标内部烟,你从哪搞的?”
“买,买的。”
“这烟有卖的?多少钱一盒?”
“三、三百六。”
“槽……。”
林渊和陈新宇都瞪大了眼睛,难以理解都这个时候了这货还舍得抽这么贵的烟。
“你是这个,纯爷们儿。”
陈新宇冲侯浩然挑大拇指,林渊点上抽了一口没觉得有什么特别,甚至还不如陈新宇七十五的好抽,粿了两口就扔在了烟缸里。
之所以觉得这烟不好抽,是因为林渊觉得侯浩然找自己的事应该不小。
他不信这见了三次都没换过一身衣服的老侯,平时能舍得抽这么贵的烟,肯定是为了求人好搭话才忍痛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