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答应自己的女儿怎么办,就连师傅那种医术超绝的存在都无法使把女儿的呆愚治好,不答应林渊自己还有别的选择吗?
半晌后尚冰猛然抬头,似乎下了极大的决心,“我可以答应你,不过这件事绝对不能跟任何人提起,而且我输掉只是失去一个积分,恐怕对大局没有太多的影响。”
“我答应你,其他的事不用你操心,做好你自己就可以了。”
“行,明天我就故意输掉比斗。”
“不行,明天你要想办法赢。”
“赢?”
尚冰脱口而出,然后在林渊微笑的注视下在心里狠狠唾了一口,他觉得林渊不是坏而是坏得冒泡儿。
回到湿地,空气清新了许多,就算是还有风不时刮过也只是风而已,少了拍打在脸上的砂砾。
对于尚冰的事林渊没什么负罪感,尽管前主十岁以后就没在见过林羽,也没遭受过林羽的欺负,不过作为林向东的儿子林羽就该有背负林家命运的觉悟。
川岭吴家也是同样如此,他不相信当有一天自己和林羽对立生死的时候,吴家会先问个子丑寅某然后选择站在有道理的一方。
这种可笑的想法,不但林渊不会有就算是原主重生也不可能笨到这种地步。
所以,吴家也该有自己的觉悟,无论如何这次吴家必须落败。
快到晚上的时候,林渊帮安猛和另一位兄弟治疗完,天已经擦黑。
帮两人治疗的方法,林渊依旧采用了帮安贺颜治疗时的障眼法,木桶泡浴。
另一位兄弟断了两跟儿肋骨,被林渊治愈后虽然惊奇,却也没过多的夸张情绪,只是一个劲儿的跟林渊表示感谢。
可轮到安猛的时候,帐篷里就炸了锅。
安猛的两只眼球被完全破坏,眼睛里黑白两块差不多都混到了一起,下半辈子瞎着过已经是铁定的事实。
而随着自己瞎了眼睛,在安家的地位必定会一落千丈,以后的修行也将变得毫无意义,最终会沦落为一个可有可无的人。
想到伤心处,安猛心里甚至涌起了自尽的念头。
对林渊的治疗,他是不报多大希望的,这种真实伤害跟老爹的经脉阻滞完全不同,想要治好那是痴人说梦。
安猛闭眼坐在木桶里一声不吭觉得自己这辈子也就这样了。
“睁眼吧。”
林渊停下了装模做样的头部按摩,提醒安猛,安虎也在一旁轻声喊,“二哥,林渊说可以睁眼了。”
“睁不睁有什么区别,老天注定让你二哥这辈子……”
话没说完,“哗啦”一声,安猛忽得从木桶里站起,自己眼前看到的竟然是那间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帐篷。
暗青色的篷布,褐色的帐帘。
帐篷中间的精致小铜炉。
木箱上昨晚没吃完的手把肉……
安猛贪婪的环视着帐篷里的一切。
从帐顶到地面,从铜炉到毡布。
整间帐篷里所有的东西都从来没像这一刻让他感到亲切,甚至墙角儿爬过的一只潮虫,他都觉得无比可爱。
天呐,自己瞎了半天的眼睛此刻离奇的复原了。
安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已经被捅瞎了的眼睛竟然真的被林渊给治好了。
“哗啦。”
随着水声,安猛光着身子迈出了木桶,毫不犹豫的跪在林渊面前。
“林渊,我安猛在此发誓,这辈子只要有用得到我安猛的地方,我安猛随叫随到,水里火里绝不皱半个眉头,如违此誓犹如此桶。”
“啪、哗……”
安猛说完,挥手拍向木桶,坚硬厚实的木桶在安猛的一掌之下顿时被拍得粉碎。
一大桶水喷薄而出,不但溅了林渊、安虎一身,更是把整间帐篷里的地毡泡得飘离了地面。
“哈哈哈……”安猛仰天大笑,浑厚粗犷的笑声在傍晚十分在湿地附近远远传开。
……
从小楼回来,陈新宇就趴在毡布上剪辑白天拍的视频,自然没时间去湿地里弄鱼回来,晚上两人只好靠早就吃腻了的羊肉、炒米什么的喂饱肚子。
不吃饿,吃了还腻,陈新宇带着自制的渔具,哥俩儿选择了去湿地边散步消食,连带着弄点河鲜回来。
在岸边下了个简易的虾笼,陈新宇把用大头针弯成的鱼钩上挂了一只潮虫,用丝线拴上甩到了河里,就这么静静的等着看哪条傻鱼上钩。
十分钟后,陈新宇眉头一挑面上露出喜色,手往上提丝线立刻绷得紧紧的,“我擦,这鱼不小,最少也得三四斤。”
“可以啊,那明天不是有鱼汤喝了。”林渊盯着水面的眼睛也开始冒蓝光。
丝线是陈新宇从固定帐篷的强化尼龙绳上拆下的,虽然结实但韧性却比不上真正的鱼线,怕断了所以遛鱼的时候很小心。
足足遛了有五分钟,鱼累的浮出了水面就在陈新宇拉着丝线准备收鱼的时候。
一个人影飞一般从两人身边跑过,噗通一声跳进了水里,鱼儿受惊猛一甩尾,鱼线应声而断。
“我擦……”
两人同时骂了声娘,这人是不是吃肉吃魔怔了,有这么抓鱼的吗?
接下来水里开始不断的往上冒气泡,而跳下水的人却始终没有浮出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