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小李为再次找到自己的价值所在,开心得不行。
林渊把卧室里面的小桌拿进了浴池,抬高棋盘,自己执黑把红棋让给了安北。
安北脸色暗黑发青,一副有气无力的模样,浴室的水雾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哪里还有心思下棋。
“为什么非要下棋,让我泡几分钟就行了,我这病不能累。”
“到了我的地盘儿就得听我摆布,下,不下不行。”林渊从宁可儿那受得气终于可以找个人发发了,安北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还不任由自己拿捏,整个澡堂子里最安全的人非他莫属。
“摆个毛线,不下。”安北挺倔。
楚卫国从池子里转头说了一句:“这位大兄弟,你就下吧,咱东海大澡堂子就不是个普通的地儿,林渊更是个神医,他跟你下的是静心棋,只有下了静心棋才能进泡池。”
“老楚说的没错,看见这老头没,刚来的时候整张脸就跟麻将里的白板一个模样,现在你看看都会笑了。”
童业指着陈长河举例子,却引来了陈长河的回怼,“好你个老秃子,手指头好使了小心又佝偻着伸不开,到时候疼死你。”
“我愿意,有林渊的澡堂子你觉得我会怕?”
几个老头开始斗法,几天都没来的秦城,也不知道今天怎么就得了空儿,从泡池里出来,站在了安北的身边,“兄弟,听我的下一盘儿好处多多,你说怎么下哥哥我帮你走。”
尽管对这些人的言语充满了质疑,觉得就算林渊是个神医,总也得靠药物之类的实质性治疗方法,才能对自己有所帮助。
下什么静心棋啊,自己这半死不活的状态哪还能静心,不过听人劝吃饱饭的道理安北还是懂的,只好勉强答应下来。
“当头炮。”
秦城帮着挪动棋子,林渊选择了跳马。
“扁出车。”
林渊扬象。
一盘棋十五分钟下完,安北摸了下脸忽然开口说了句话,“我怎么觉得脸上有些痒痒的,还多了这么多油污。”
“行了,你去泡池,下一位。”去了一半的病逼出了大半的肾毒你脸不油谁脸油?
林渊不再理他招手喊魏广亮,“现在疼得吃不下饭,就连睡眠都受了影响是吧。”
“兄弟你等会儿。”
不等魏广亮答话,安北忽然喝了一声,声音不算洪亮可跟之前有气无力的微末之声比起来,完全就是两个人。
恢复大半儿的中气把安北自己都吓了一跳,“我,我怎么觉得浑身都有劲儿了?”安北的声音有些颤抖,“这太不可思议了。”
“行了,我这还有棋没下完,你抓紧去泡池。”林渊摆手示意安北别捣乱。
“走吧,兄弟,我们已经见怪不怪了,这里就是神医圣地没什么大惊小怪的。”
秦城拽着已经从轮椅上站起身犹自懵逼不解的安北,硬拖进了泡池。
然后安北才意识到,自己走起路来竟然半点喘息也没有,犹如一个正常人一般毫不费力。
巨大的幸福感袭来,安北感激的回头望向林渊,觉得这500w花得太值了,这是买回了自己的一条命啊。
已经在泡池里的彭博也是紧紧注视林渊,两个眼珠往外冒着闪亮的光,觉得自己有必要现在就去医院做个检查。
如果真的如此神奇有效,立马回来好好的报答林渊,自己这条命的价值可远远不是500w所能衡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