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让二弟与我们同行,特意打探二弟的消息,听说二弟去学马,自知没了接他回来的机会,无奈作罢。”
江锦镇定自若的给出了合理的解释。
白遥抬眸,声音冷漠:“既有意让我随丞相府同来,我们前几天去丞相府拜访时,怎么府内谁都不曾提及?”
萧漫偏头给白遥递了个眼神,悄悄捏了捏他的手,这种场合还是她说话更合适些。
然而,白遥却抽出手站起身来:“我虽然只学了两日,但愿意与你试上一试。”
女皇目光凝在白遥身上,看着他眼底压抑的滔天恨意,唇角轻勾。
“江家大公子江锦七年前便学会了骑马,去年还曾猎到过一只鹿,二公子江轻只学两日也敢迎战,勇气可嘉。”
女皇嗓音含笑,听上去心情极好:“江轻,此次比试,不论输赢,朕都满足你一个要求。”
白遥微愣,心下一喜,连忙谢恩:“草民多谢女皇恩典!”
两人本就差别极大,特意点出来后,白遥输了也不会丢人,可萧漫心中莫名不安,白遥似是想要做些什么。
两人翻身上马,没人看到的地方,两人对视一眼,一个是不掩饰的讥讽,一个是翻涌的恨。
今早许孟回来汇报,白遥在旁边听的清楚,方诚出现在此,甚至对他用毒,全靠丞相府相助。
本就因萧漫病了得生熬而心疼愧疚,丞相府所作所为,让他心头恨意疯涨,但这个关头最好什么都不做,以免让萧漫忧心。
偏偏江锦非要挑衅,心底的恨意,几乎顷刻间就凝成了杀意,恨不得当场把丞相一家全杀了!
随着铜锣敲响,两匹马齐齐奔出。
“江二公子只学两日,便能做到如此,可见天赋不错啊。”
“两天到底比不上几年,若是也有差不多的时日,这比试或许会有些看头。”
大臣们重新议论起来,江锦的本事大多数人都知道,没人觉得白遥会赢。
“江大公子此举,未免太过欺负人了,要比试也该找我们。”
将军的公子们眉头紧锁,对江锦的行径很是鄙夷。
他们骑术不敢说绝对赢得过江锦,但相差不多,比试一番断然不会相差太多。
“找只学了两天的,也亏他有脸做的出来。”
虽然不觉得白遥会赢,但江轻此举着实令人不耻。
然而,马儿从不远处绕过杆子返回后,白遥的马突然加速,好似发了疯般的往前冲。
萧漫脸色倏变,再也坐不住,起身快走到快跑,身上的急切与慌乱,任谁都看的出来。
女皇轻叹一声,摇了摇头,眼底浮现些许怅然。
萧漫刚站定,白遥骑着马先一步越线,高露两步上前,将几乎发疯的马儿控住。
白遥紧紧拽着缰绳不敢松懈半分。
看到萧漫对自己伸出手,略微苍白的脸上露出一抹笑来,紧绷的心弦松懈,放开缰绳从马背上跳下,如归林倦鸟般扑进萧漫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