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想到什么就聊什么,气氛逐渐轻松下来。
吃过饭,萧漫看着床里面,期待又担忧的问道:“要不要上来陪我睡会儿?”
白遥脸色苍白,实在是她放心不下。
迟疑片刻,白遥点了头。
彼此抱着腰,牵着手,萧漫满足的感慨:“真想永远抱着你不松手。”
好在,很快就能光明正大、堂而皇之的出双入对了。
白遥抿着唇,头埋在萧漫肩上,自言自语:“我也想。”
嗅了嗅熟悉味道,萧漫手上动了动,交握的手变着十指相扣:“夭夭,你可知道执子之手,与子偕老是什么意思。”
白遥心头一紧,微微抬起头,对上萧漫的视线:“话本里见过,但不太明白。”
“意思是,相爱的两人手牵手,相濡以沫到白头。”
从发现自己的感情开始,她心里就有了留下来这条路。
随着时间推移,感情加深,回去的路退居第二成为备选项,然后被她毫不犹豫的抹除。
她要留下来,她要往后余生与白遥一起度过。
白遥嗓子发紧,却不愿偏开视线:“殿下怎么突然说起这个了?”
“我忽然想起来,没正式与你说过。”
萧漫神色认真,眼底是满溢的情意与温柔:“我也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便心悦你,或者说倾心于你,再或者,我爱你。”
她没谈过恋爱,据说恋爱都是碰到喜欢之人,便会无师自通。
以前她觉得很扯,尤其“我爱你”三个字,总觉得说出来甚是羞耻,可自从认识白遥后她明白了,还亲口说出这三个字,甚至觉得这三个字都不足以表达出她的心意。
白遥睁大了眼睛,苍白的脸上终于有了血色,眼底漫上薄薄的水汽,湿漉漉的像是丛中小鹿,惹人疼惜。
“殿下……”
大颗泪珠顺着眼角滚落,白遥埋头在萧漫肩头,无声无息的落泪,到泣不成声。
萧漫心疼的轻抚着他披散的墨发,心底稍稍松了口气。
任由他在自己肩头痛哭、发泄。
受了那样大的惊吓,还曾失声说不出话来,心里不知积攒了多少负面情绪,初见那天赵医师给白遥诊脉后说的话,她始终记在心里。
负面情绪积压心底,一旦积郁成疾,可能会药石无医。
如此哭上一场,再怎么样也会发泄出不少。
下午的阳光透过打开的窗户洒在床上,萧漫早早醒过来,背靠床柱而坐,翻开的棋谱放在腿上。
白遥哭的筋疲力尽,这会儿还睡着,脸上恢复了些许血色,眉眼也舒展开来,唇角轻轻翘起,显然心情极好。
萧漫的心落了地,翻开棋谱却忍不住看向身侧的白遥,伸出手又怕惊扰到他,目光落在散落的墨发上,手指缠着柔软的发丝,不多时就玩儿的不亦乐乎。
白遥醒来,就见萧漫低着头,漆黑的眸底好似铺了层碎金,唇角勾着温柔的弧度,眉眼在阳光下显得越发温柔,整个人好似在发光。
痴痴的看了会儿,才发觉萧漫手里把玩的头发似乎是他的。
白皙的手指与墨色发丝纠缠,扰的他心尖发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