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一见钟情。丞相府初见,草民是故意为之,可目的只是想找个有身份的人,救草民出丞相府而已,是在后来相处中喜欢上的。”
白遥记得萧漫说过,女皇慧眼如炬,许多谎言都会被一眼拆穿,不会说完美的谎话,那就最好坦诚些。
女皇眼底划过一抹赞赏,语气不变:“这么说,你只是想要与荣王在一起。”
“是。”
“那名分如何,想来也不重要吧。”
白遥这次没有立刻回答,稍稍思量片刻才道:“草民听荣王的。”
若是再往前两个月,甚至一个半月,他都会坚定说不介意名分,可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占有欲疯涨,昨天独守空房都满心寂寥,更别说看着萧漫与其他人同进同出。
即便知晓三夫四侍在皇室是必然的,也早就做心理准备,可他仍旧不敢想自己到那时,该如何熬过漫漫长夜。
“知道她为你求正室,你就故作乖巧说听她的,小聪明倒是不少。”
“荣王为草民求正室,草民却说不在意名分,岂不是会抹除荣王的所有努力。草民比不上凤都公子,可也绝不愿扯荣王后腿。”
女皇眼底又一次划过惊讶,不论真心假意,这话说的确漂亮。
“朕不愿把你赐给她做正室,她就跟朕犯倔,打了二十大板仍旧不松口,从昨晚起就在御书房罚跪,也不知人是否还醒着,偏偏你又说听她的,这事可难办了。”
女皇端起茶杯,漫不经心的说着,只用余光打量白遥。
“什么?”
白遥脸色煞白,始终笔直的身形晃了晃。
他再次跪下,头重重磕在地上,压着心脏撕裂般的疼痛,语速急切,声音沙哑:“此事因草民而起,草民甘愿受罚,求女皇放过荣王!”
“如此,你是甘愿退居侧室了。”
“求女皇当荣王没来过,饶了荣王,要打要罚、要杀要剐,草民听凭处置!”
女皇唇角微勾,这个时候竟还没忘记方才的话,但嗓音仍旧冷漠:“若是让你离开凤都,再也不回来呢?”
白遥微愣,紧绷的理智顷刻间崩断,可想着萧漫血淋淋的躺在御书房里生死不明,争取的话再说不出口。
绝望的闭上眼睛,声音坚定:“只要荣王好好的,草民愿意。”
“那就让你再见她一面。”女皇不慌不忙的啜了口热茶,吩咐道:“来人,带他去御书房。”
听到这话,白遥站起来,再记不住什么规矩不规矩,转身就往外跑,奈何腿脚发软,跑了几步差点儿摔倒。
萧漫跪在御书房,眉头紧锁。
昨天夜里跪了一个多时辰,女皇的贴身宫人就过来让她休息,她顿时明白女皇这是要松口的意思,便放宽心坐在在御书房地上打盹。
早朝前,女皇果然再次过来,松口重新给她提了条件。
不是让她娶旁人的话,自然爽快的应下了,本以为事情就结束,结果又让她继续罚跪。
也不知道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萧漫忍不住又一次的捏了捏膝盖,虽然是分开跪的,可前后加起来两个多时辰,足足四个小时啊,她膝盖疼的都快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