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女儿、儿子,年纪不论大小就没几个让她省心的。
“行了行了,带人走吧。赐婚圣旨明天到丞相府,千亦还有其他事,周景尚需在你府上住几日,等周家清扫干净周艺自会去接,到底是朕与你的表弟,好生照料着。”
女皇心情不好,但对萧漫仍旧是照顾的,御书房外已经安排了马车,倒也不需担心出宫的问题。
坐上马车,萧漫顾不上膝盖缓过来后针扎似的疼痛,抱仍旧不曾回神的白遥,语气轻软:“夭夭,皇姐今早就答应了为我们赐婚,我不知道皇姐会让你入宫,你告诉我皇姐都与你说了什么好不好?”
若是知道女皇所为,说什么也不会乖乖在御书房罚跪。
白遥愣愣的抬起头,眼神空洞茫然,看的萧漫红了眼眶,稍稍用力将人抱进怀里,心头惊惶不安:“夭夭你跟我说说话,别吓我好不好?”
脖子上突然一热,白遥终于又有了动作,伸手紧紧抱着她。
白遥声音哽咽喑哑,茫然无措:“我不想走,可、怎么办?殿下,我该怎么办?”
画舫上的呓语还在耳边回响,萧漫心惊肉跳,语气急切:“夭夭,皇姐的话都是假的,就算要走我也会陪你一起,绝不会让你自己离开!”
惊觉自己声音大了些,萧漫深吸了口气,重新放轻声音:“夭夭,你听我说,皇姐已经答应为我们赐婚,那些话都是吓你的,赐婚圣旨明天就会到丞相府,从明天开始,我们名正言顺,光明正大。”
白遥睫毛轻颤,又一颗泪珠顺着眼角滚落,好一会儿才理解了萧漫的意思,茫然的再次开口:“可是,女皇让我离开凤都。”
萧漫心道果然,好在白遥终于开口。
她把人从怀里捞出来,捧着白遥苍白冰凉的脸颊,认真道:“明天上午我带你回丞相府,你亲耳听听赐婚圣旨自知真假。”
四目相对,看着萧漫眼底的疼惜与不安,白遥空洞的眼底,逐渐有着点点光彩浮现。
小心翼翼的问道:“我可以继续留在殿下身边了是吗?”
“是,当然是。”细细擦去白遥脸上的泪痕,萧漫郑重道:“从明天开始,你便是我的准夫郎,板上钉钉的,也是唯一的。”
她特意用了民间的亲昵称呼,表达白遥就是她的唯一。
三夫四侍是传统,但普通百姓家境平平,养不了那么多人,一位妻主娶一位夫郎也是稀松平常。
“夭夭,除非你想走,否则我们绝不会有分别的那天。”
白遥紧盯着萧漫,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急切的回应:“我不想走,我从来就没想过要走!”
话音尚未落下,就揪着萧漫的衣袖亲了上去,动作与他说话时一样急切,似是要证明自己的心意。
眼看着白遥终于回魂,萧漫心下松了口气,揽着他的腰,配合着他的举动,由着他为所欲为。
马车转过街角,萧漫腿不慎磕到桌子上,没忍住倒吸了口凉气,脸色陡然苍白。
白遥一个激灵回过神来:“殿下腿上有伤,我怎么能忘。”
说着就要矮下身去掀萧漫裙摆。
萧漫眼睛微动,迅速伸手抱紧他的腰,把人禁锢在身边:“你先告诉我皇姐都跟你说了什么,把该说清楚的都说清楚。”
确认自己动弹不得,白遥才作罢。
心下担忧,只得快点儿交代:“女皇说,昨天晚上打了殿下二十大板,还罚跪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