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其他人,家里虽然没出过什么大官职,可小官不少,尤其外放的地方官,从老家主过世后,周家接连外出做官,一走就是一家。
姐弟两人的母亲,也在前两年病逝,家里还真就只有这两人而已。
周艺招呼人上茶点,才坐下来,紧张的问萧漫:“你说的交代……是什么?”
“我昨天带走李庆,是因李庆意图行刺周景,且还涉及宫人,这才带入皇宫的刑罚司审理,这是供词。”
萧漫把完整供词交给周艺看。
关于李庆撒谎,说她因白遥受伤一事,经审理,根本就是为刺激周景特意编造,结果歪打正着了而已。
因此,供词没有需要隐瞒的部分。
周艺一目十行,脸色越来越阴沉:“落水是李庆害的?他竟然还给小景下药?”
“幕后之人没审出来,那药就来出自那人之手,好在怕被人查出来,那药只是让人恍惚一个多时辰,过后便不会再损伤身体。”
下药的确看的人心惊,但没副作用又让人松了口气。
千亦补充道:“该注意的不是这个,而是李庆所说,推周景下水是幕后之人的计划,那人对周家似乎十分了解。”
萧漫给了千亦一个警告的眼神,之前还收敛着点儿,这会儿竟然连装都不装了,女皇可没说过她能恢复女子身份。
千亦恍然回过神来,心虚的低下头,捧着茶杯喝茶。
萧漫则是接着往下说,以免周艺反问:“李庆说,他对周家的仇恨,源于他亲哥哥被、被大表姐糟蹋。”
也就是周艺所说,一个月前去往乡下的长姐。
“是否有这回事我也不知道,但你肯定心中有数,他哥哥叫李祥。”
周艺也翻到了最后一页,目光落在李祥这个名字上,还有李祥出事的六年前这个时间点。
周艺今年二十,六年前十四岁,已经是记事的年纪。
倒是周景,属实是无妄之灾,那会儿他才九岁而已,怎么也不该报复到他身上来。
“李祥,是有这么个人,但并没有这回事。”周艺神色难看:“这是污蔑。”
千亦抬起头来。
“李祥是父亲早些时候挑出来带在身边的,李运天生心脏不好,父亲便提前培养个心腹,好在李运身体撑不住后顶上。”
萧漫不言不语,静等下文,重要的不是李祥的身份,而是李祥最后过世的原因。
“六年前的傍晚,李祥家里来说,说他弟弟生了急病,情势危险,父亲还特意给了他二十两银子,让他救人为重,结果一去不回,而那天晚上,长姐与好友醉酒宿在柳烟楼。”
柳烟楼,其实就是青楼,所以周艺说的艰难,显然是觉得这事儿难以启齿。
“柳烟楼与李祥家在相反的方向,且长姐与李祥年纪没差多少,若是长姐喜欢,父亲不会不给,此事从头到尾都说不通。”
萧漫看向千亦,千亦也正好看过来,两人视线交汇,事情有些复杂,倒是无法用眼神交换意思了。
沉默了片刻,萧漫才问道:“那天晚上李祥一去不回,人为何会再次出现在府上?”
在李运的交代中,李祥是被周家送回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