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你的人进去看看,我也不知道是不是伺候周景的下人。对了,顺道把人拎出来。”
进来后习惯性观察现场,看到里面躺着的人才意识到,这不光是别人的地盘,还是男子的房间,便立刻绕了出来。
周艺转头,拎着太医过来的手下立刻走进去,把躺在里面的下人拎了出来。
周艺瞥了眼,抱着周景往里面走:“是其中一个。”
“府医先进去给周景看诊,待会儿再过来看看这人是真晕,还是故意装晕。”
说这话时,千亦紧盯着昏迷的男子。
如此场面不难看出对方意图,先将人勒死,再挂到房梁之上,做出自缢的假象。
昨天枫林宴上,萧漫与千亦同进同出,关系亲密,是无数人都亲眼看到的,而周景与萧漫说话时晕倒,也是事实。
她们刚过来时,周艺对千亦存有敌意,昨天的事情,周景八成没有跟周艺细说,两人交谈内容,就只有周景的两个侍从与高露知道。
若是动手的人快一步,将人挂在房梁之上,再哭诉上几句,加之侍从做伪证,周家疼爱周景,必会怪罪到萧漫身上。
或者,是动手的人以为有千亦过来,周艺必然恼火,届时产生争执,一时半会不会过来。
却不想,周景知道千亦与萧漫只是做戏,不会被刺激到,事情稍稍说明白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争执。
见躺在地上的人没有反应,千亦低声问萧漫:“总觉得有种冲你而来的感觉,你有何打算?”
萧漫不解:“我能有什么打算?目前能做的,也只是把事情说开。”
昨天她叮嘱过周艺,周艺也上了心,但显然防备还是不够,可有了这次的事情,周艺必会严防死守。
周艺身居闲职,但人并不傻,把她们带来的供词给周艺看,事情就无法再牵扯到她身上来。
千亦不合时宜的想笑,低声道:“这喜欢不喜欢,果然明显。”
萧漫听着里面府医的诊断,想听听周景何时能开口说话,她解释千句万句,都不如周景一句来的有效。
听到这话没反应过来,愣了下:“什么?”
“你怕二公子受伤,又是把人强行带回府,又是送暗卫的,我还以为这里你要如法炮制呢,原来那是二公子的专属优待啊。”
萧漫不否认自己对白遥的用心,但千亦这话,她还是要反驳的。
“这不一样,周家自会护着周景,我掺和进来不仅逾越,还摆明了说周家无能,这不是没事找事吗?”
丞相府不一样,丞相母子二人本就把白遥当棋子,从她护着白遥起,就知道会招惹丞相府。
“有理,但不多。”千亦看了眼里面,声音越发压低:“你若是愿意带周景回府,你信不信周家绝对没意见,甚至乐意之至。”
萧漫嘴角抽了抽,严肃的表情碎裂。
这话她是信的。
“你也说此事好似冲我而来,我把人带回去,万一出了什么意外,责任在谁?”
千亦翻了个白眼:“这话说的,你把白遥带回府上,就没想过他出了事责任在谁吗?”
萧漫哑然。
过了会儿装若无事的转开话题:“与其跟我争论这些,不如想想怎么查清楚此事是谁干的。”
“这还用得着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