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穆砚礼听到这话的想法,在绿植后面的殷从稚都有点冲动的想要站起来了。
她好不容易才抑制住自己想起身的冲动,心里不免的开始吐槽。
大哥这是干什么啊!
要是让不知道的人看见了,恐怕还以为这是谁家霸总短剧走错片场了呢!
殷从稚简直能简直连语气都能想到。
就像是‘给你两百万,离开我的儿子!’这样的画面感,让她恨不得现在就把脑袋清空。
“殷先生。”穆砚礼的语气寡淡,没有任何的波动:“恕我不能同意。”
他微微抬眼,面上仍旧是外界熟知的冰冷:“我不缺钱,项目之后也可以再找,但是殷从稚只有这一个。”
他不屑说谎,也没有必要说谎。
毕竟y集团从来没有广而告之过殷从稚的身份,外界也没有任何人知道殷从稚其实也有家产的继承权。
甚至于,殷从稚的继承权比其他几位哥哥还要多。
就在这种一无所知的情况下,穆砚礼仍旧认定且坚定的选择了殷从稚。
殷梵胥罕见的沉默了一会,像是在组织语言。
“你确定?”他抬眼,看向穆砚礼的眼神跟最开始有了细微的不同:“哪怕是寒瑾,也不一定会对这样的买卖完全没有犹豫。”
他卖兄弟卖的很随意,随口的话却蕴含了很深的意味。
以殷寒瑾的能力,哪怕公司经历困难倒闭了,他也有十足的信心能够挽回所有的损失。
如果这个项目就连他也要犹豫,那足以证明这项目能收获的利益有多大了。
不过这只是一个假设,在场的人都知道他之前为了个女人顶撞自己父亲的事情,当然不会觉得这是真的,不过是夸张的比喻罢了。
“我确定。”穆砚礼薄唇微启,语气平淡而坚定:“如果殷先生找我来只是为了说这些,那我觉得我们没什么好说的了。”
他锐利的双眸微抬,即便面对的是殷从稚的大哥,他也没有任何怯场。
只是原先表面的礼貌被稀释,尽数化为了不近人情的冰冷。
“等等。”殷梵胥扬起一抹笑,眸中闪过一丝满意:“既然你已经决定好了,那我自然也不可能做那些棒打鸳鸯的事情。”
他微微一顿,随后声音稍微大了些,唤道:“稚稚,别躲在后面偷听了,出来吧。”
被喊到名字的人只觉得脊背忽然一僵,弱弱的转过头来。
“大哥。”殷从稚讪讪的笑着,从绿植后面走了出来:“你怎么知道我在这?我还以为我藏得很好呢。”
她将用来遮掩面容的帽子和口罩脱掉,大大方方的坐在了穆砚礼的旁边。
男人侧过头淡淡的看了她一眼,随后喊来服务员:“上一杯抹茶拿铁,不加糖不加冰。”
他并没有表现出任何意外的情绪,显然是也早就知道她的存在。
殷从稚难得有些挫败,撇了撇嘴:“没意思,你们居然都知道我藏在后面了,前面怎么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