误会已经解开,殷从稚也没有了原先的那份气焰,当即告饶。
“我相信穆总这种大度的人,是一定不会小心眼的在意这点小事情的,对吧?”她长长的睫毛扑闪扑闪:“而且如果你要是来之前跟我说一声的话,我怎么可能会误会”
她的声音在男人似笑非笑的眼神中,变得愈发的小声,最后几乎听不到了。
“你的意思是,这还是我的错?”穆砚礼轻飘飘扫过去一眼:“看来你还是没长教训。”
宽大的手掌带着热意,一下就握住了女人白皙纤瘦的手腕,虎口正好卡在腕骨旁,虚虚的圈起,甚至还有余地,这让男人不禁皱了皱眉。
怎么那么瘦?
平时难不成都没有好好吃饭?
在殷从稚不知道的地方,穆砚礼已经将她之后的一日三餐都做好打算了。
男人将她一路拉到了地下车库,直接将她给塞进了车后座。
“穆砚礼,你想干嘛?”她才刚坐稳,就瞧见男人也钻进了车里,不禁皱眉询问。
车后座的容量不小,但穆砚礼实在高,两人塞进同一个位置,倒是无端的显得空间变得狭小沉闷不少。
“惩罚你。”
穆砚礼声音低沉,随他的话响起的是门被锁上的‘咔哒’声。
下一秒,男人的呼吸灼热而又滚烫的席卷而来,车内空间的气温在逐渐上升,让殷从稚隐约有种缺氧的感觉。
男人的头埋在她的颈侧,细密的吻不断落下,白皙的皮肤犹如一张洁白的画纸,点点红梅在白雪中绽放,美得格外的惊心动魄。
这次得穆砚礼并没有收敛自己的心思,每一抹鲜红的色彩都被牢牢的刻在她的脖颈处。
殷从稚被亲的晕晕乎乎的,好一会才从恍惚中回过神来,抬眼瞧见后视镜中的自己,薄薄的脸皮当即就变红了,连带着耳根一起,红的像是能滴血。
“你种在这么明显的地方,让我怎么见人啊!”她回头瞪着穆砚礼:“难不成要让所有人都看见我这样子吗?”
她语气骄横,听着却只让男人觉得可爱。
“这样能让你记得更深。”穆砚礼眼中轻轻划过一丝笑意:“不然怎么叫惩罚?”
他这一脸餍足的表情,让殷从稚看的很是不爽,但偏偏是她理亏,不好发作。
“我公司还有事,你先走吧。”她白眼一翻,开始赶人:“万一等会又有记者看到我们这样,说不准又要开始做文章了。”
原先就已经够多绯闻了,现在再让她带着一脖子的草莓印跟穆砚礼一起被拍到,那跟官宣有什么区别?
穆砚礼深知不能得寸进尺,所以只是眸子略微垂了下来,乌黑的发丝散了几缕,中和了他脸上的冰冷,看上去竟是有几分柔和。
“有事给我打电话。”他将车的门锁打开,目光在她的脖颈处停留了一会,而后才满意的移开。
他对自己在殷从稚身上打下的烙印非常的满意。
殷从稚无奈的蹙眉,还是答应了下来:“我知道了。”
她打开车门跳了下去,生怕再晚点就走不了了。
回头冲着男人挥了挥手,她这才硬着头皮往办公室的方向走去。
所幸现在是上班的点,地下车库这里并没有人,她也不用担心被人撞见,然后事情暴露引发舆论。
“你怎么在这?”旁边传来娇蛮的女声,听上去很熟悉:“砚礼人呢?怎么是你在这里?”
殷从稚心中无语,转头一看果然是郭静。
她呼吸有些急促,看样子是从别的地方急匆匆的赶过来的,连头发都乱了。
“你说话啊!”郭静见她不回答,当即怒目而视:“砚礼是不是刚才还在这里,你这个”
她的话突然停了下来,目光直直的看着殷从稚的脖子,目光怔愣。
殷从稚心中暗道不好,但并没有遮掩的意思。
“如你所见。”她红唇微勾,笑得风情万种:“穆总刚才确实是在这里,不过他现在已经走了。”
她顿了顿,紧接着好心提醒道:“郭总,你现在只不过是我的上司而已,我的私生活应该不在公司的管辖范围里面吧?”
这话一出,郭静立即从怔愣的情绪中恢复过来,目光死死的盯着她脖子上的草莓印,几乎要将后槽牙都给咬碎了。
“你这种贱女人!要不是你勾引砚礼,他怎么会抛弃我!”她双目赤红,怒气直上心头:“你这种道德有问题的人,就不应该呆在公司里!”
她怒火冲天,一双眼睛更是怨毒的看着殷从稚,像是要用目光将她凌迟一般。
“恕我直言。”殷从稚冷笑,目光平静的看着她:“郭总如果是用上司的身份跟我说话,那我在公司做出的功绩,应该足够让你闭嘴了吧?”
她目光锐利,语气也十分冰冷:“如果不是用上司的身份说,那郭小姐现在就可以闭嘴了,因为你没这个身份。”
话音刚落,她就径直从郭静的身边掠过,连一丝目光都没有留给她。
“殷!从!稚!”郭静咬牙切齿,几乎要将这几个字嚼碎了咽进肚子里。
回到办公室后,殷从稚果然受到了很多注目礼,她面上平静,心里却想要怎么把穆砚礼抓起来暴打一顿。
而另一边,陈建华还在办公室处理文件,下一秒,门就被狠狠踹开,撞在墙上发出巨大的声响。
“郭小姐。”他骂人的话还没出口,就瞧见郭静迈着步子走了进来,只好强忍着怒火问:“是有什么事情要交代吗?”
他勉强挤出讨好的笑脸,却听见面前的人冷嗤一声:“交代?不如说让陈总给我一个交代吧!殷从稚为什么现在还在简易里?我们之前可是都说好了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将旁边的文件甩了过去,将方才在殷从稚那里受到的憋屈,全部都撒在他的身上。
“这不是特殊情况吗?毕竟最近她的香水销售量确实好,我这不是没办法嘛。”
陈建华面上陪着笑脸,心里却止不住的后悔。
早知道刚开始就不把股份卖给郭静了,现在也不用受这样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