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脖子怎么了?”殷寒瑾低头看她,目光闪过一丝心疼:“是被绑架的时候伤到的吗?”
殷从稚顺着他的目光低头,露出一个安抚般的笑:“医生说这只是皮外伤,过两天就好了,你不用担心。”
要不是二哥提起,她自己都要忘记自己还有这么一个伤口了。
殷寒瑾点了点头,并不作声,只是在心里暗暗盘算着让人去找最好的祛疤膏来。
哪有小姑娘不在意自己的外貌的?他一定不会让自家小妹留下任何的疤痕的!
等二人谈话回来后,殷寒瑾简直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原先怒气冲冲的样子也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原本是听说自家小妹这次受伤的原因是被穆砚礼连累,所以才特地找上门来。
现在发现是他自己找错人了,其实一切的源头是自家老爷子。
殷寒瑾自然是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你们说了什么?”穆砚礼的眸子闪过一丝疑惑,饶有兴趣的看着殷从稚:“能让他变成这样。”
他声音压得很低,几乎要凑到她的耳边。
从殷寒瑾的角度看过去,两人就是在非常亲密的耳鬓厮磨,简直碍眼。
但他现在只是不爽的移开眼,没再多说什么。
殷从稚小心翼翼的瞧了瞧自家二哥,这才凑过去也小声道:“还不是我在他面前说了你很多好话!还顺带着解释了一下昨天那件事的真实情况,好不容易才让他不生气的。”
她编瞎话的技术简直称得上是如火纯青,面不改色的看着他,试图为自己增加可信度。
穆砚礼平静的瞥了一眼在旁边装作看不见的殷寒瑾,转而低头回应:“你做的很好。”
他说话的语调非常平淡,若是不熟悉他的人,只会觉得他是在嘲讽。
但殷从稚早就习惯了他的语气,因此只是摆了摆手,笑得灿烂:“小意思,不过顺手的事。”
正在这个时候,殷寒瑾的手机突然响起。
他抬眼看了看还凑在一起的两人,退了几步,到一旁去接电话。
“喂?”殷寒瑾的声音很平静:“有什么事?”
对面那人的声音在他的耳边炸响,听着简直激动的不行:“二哥!稚稚出事的事情你怎么不告诉我?”
这咋呼的声音一听就是殷时麟那个家伙。
殷寒瑾有些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我也是才知道这件事,我刚刚跟稚稚见面了,她看上去没什么大碍。”
他刻意忽略了殷从稚受伤的事情。
不然要是被自家这个三弟知道了,只怕是又要闹翻天了。
“都怪那个死穆砚礼!要不是他,稚稚怎么会受伤?”殷时麟简直暴跳如雷:“穆砚礼就不应该在稚稚的身边!我真是”
他说话的声音实在是太大了,即便隔了一段距离,也能模模糊糊的传到人的耳朵里。
穆砚礼似乎听见了自己的名字,抬头瞥了一眼殷寒瑾:“你在喊我?”
这跟在当事人面前说有什么区别?
殷寒瑾冷淡的低头,装作疑惑的看了一眼他:“你幻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