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个意外而已。”殷从稚讪笑,想要将这件事带过:“只要他们受到惩罚就好了。”
只要将这件事归结为突发事件,那就完全不会暴露她的真实身份。
不料穆砚礼却仍旧皱着眉:“没那么简单。”
他嗓音低沉,目光锐利的盯着前方的道路,不知在想些什么。
这话一出,殷从稚连身子都紧绷了起来,心里更是像糅杂在一起乱成一团的毛线。
穆砚礼不会是发现了什么吧?
不对,他应该还将这件事当作是因他而起的事故,所以才会这么说吧。
她小心翼翼的用余光打量着男人俊朗非凡的侧脸,脑子里止不住的多想。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缘故,或许他们不会找上你。”穆砚礼仍旧是觉得这件事跟他有关:“后面我会安排人去保暗中保护你,你最近就好好休息吧。”
殷从稚暗暗的松了口气,脸色也变得自然,转头说起另外一件事:“你还没告诉我,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她微微眯起双眼,审视般看着面前的男人:“难不成你是跟着我来到c市的?”
原本她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穆砚礼竟是诚实且毫不犹豫的点头。
“嗯。”
“你怎么能跟着我!”殷从稚听见回答,嗓音瞬间高了几个度,脸上隐隐含着怒气:“我就说昨天怎么一直觉得有人跟着我,原来是你喊的人!”
穆砚礼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对她的气愤保持平静的态度。
“如果我不来,也就不会知道你昨天以来c市去酒吧喝酒了。”他声音冷淡,隐约能听出一丝不满:“没有什么想跟我说的吗?”
就像是一盆冰水从头浇灌到脚底,殷从稚的怒火一瞬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
她眼神飘忽,抿唇装出一副乖巧的样子:“那一定是你看错了!我只是过去坐了一会而已。”
她难得露出这副模样,瞧着倒是有几分新鲜。
不过穆砚礼对她这副讨巧卖乖的模样已经习惯了,因此只是冷哼了一声,并没有继续计较。
到了医院,经过一番检查。
“她只是皮外伤,等会我开个祛疤膏就好了。”医生将缴费的单子递给他们:“去一楼缴费就好了,伤口我已经包扎好了,最近几天不要碰水”
穆砚礼听的比她这个伤患还更加认真,脸色凝重的就像是在听什么重大事件一样。
“我包还落在酒店,我想回去拿。”
缴费完,殷从稚才突然想起这件事,转头冲着他说道:“我也还没跟刘厂长说一声呢,正好回去一趟。”
穆砚礼不置可否,正好绑匪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他也需要回去一趟。
等他们回到酒店的时候,正好瞧见保镖们正在‘惩罚’这几个绑匪。
他们的身上虽然看不见血迹,但每个人的表情都很痛苦,嘴里还发出时不时的哀嚎声,这里面声音最大的、伤势看起来最严重的,就是拿刀威胁殷从稚的领头人。
他是这些人当中,唯一一个身上出现伤口的人。
脖颈处受伤的位置跟殷从稚的伤口简直是一模一样,但却又严重不少,只是下手的人力道把握的刚刚好,让他不至于死去,但喉咙处的伤口每一次愈合都会被人用小刀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