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能自己动手。
路上掏银钱给王大夫。
他老人家说什么都不要。
最后一番纠扯,就只收了十文钱的药钱。
多的说什么都不收了。
白浅浅无奈。
他老人家对自家的好,她放在心里了。
等将人送回去,就往家赶。
白村长家的老院子,不说在村子正央。
那四周也是邻居颇多。
今天这些动静早就引得周围人群的好奇。
这不王大夫一走,就有那好事的村民围在院外,伸长了脖子往里探,是不是还和周围人议论上几句。
“这白老二家又是整哪一出?”
“哟,我老婆子刚才从门口经过,不小心听到一耳朵,好像是白家老二勒脖子喽!那场景……啧啧。”说话的人啧啧两声,一脸幸灾乐祸。
周围人一听,顿时好奇起来:“这白老二这是咋滴啦,怎么会想不通要寻死,这眼看着家也分了,再也不用被哥嫂欺压了,这还想不通?”
“这有什么想不通的,你看白老二那样,一个大男人腿废了,不就等于残废一个,天天躺在床上靠婆娘闺女养着,妥妥一个吃白饭的,这放在谁身上谁受得了!”
说话的是一个穿着半旧藏青色麻布衣裳的婆子,三角眼一耷,脸上满是不屑,朝着地上呸了一声。
白浅浅在院外听着这些八婆叨叨,脸色十分不好。
这些好事的婆娘一天天吃饱了撑的没事干,尽管别人家的事。
不过这也正好。
白浅浅勾唇浅笑,眼底划过一丝狡黠。
没有一丝犹豫的,伸手往大腿根一拧。
疼的她顿时龇牙咧嘴起来。
眼泪水也随之不要钱的往外冒。
娘的,真疼啊!
“婶婶说的没错,说起来我爹这才也是遭了无妄之灾,前些年都是我爹去,今年怎么着都应该轮到大伯父去服徭役,但是爷奶念及大伯父身体不好,硬是让我爹替了去。
这么说起来,我爹也是替大伯父挡了灾,这本就委屈的不行,可没曾想,回到家后,爷奶大伯父大伯娘,非但没念着他一点好,还想我们一家子赶了出来。
这眼瞅着马上就要入冬了,就靠着我们娘几个,看样子连过冬的柴火都凑不齐,可大家伙看着家里什么都没有。
就连一口像样的锅都找不出来,吃饭都成问题!”
说着,白浅浅指着面前这破旧的不成样子的茅草屋转了一圈,声泪俱下。
“还好有白村长可怜我们一家老小无依无靠,把这房子借给我们,不然……
但没关系,日子嘛,是人过得,我们娘几个就想着把手上仅有的钱拿出来卖的粮食锅啥的,等来年种上粮食一切就好起来了。
可是最让我没想到的,这东西前个才买回来,今个奶和大伯娘就趁着我和娘没在家的时候打上门来。
把东西全部拿走,不仅这样,还把爹爹骂的如此想不开,我真真不敢想,要是我们在晚上那么一步,恐怕爹爹就……”
说到这,白浅浅再也说不下去了,无力的闭上眼睛,眼泪哗啦哗啦往下流。
众人被她这个话一说,也想起来之前白老二一家过得那些苦日子。
都十分同情。
人嘛都是同情弱者。
看着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被欺负的只能在这默默流泪,就十分想保护。
几位大婶立马叉腰白家老宅那边,开始骂骂咧咧。
“我就说这个白老太不是什么好东西,偏心真真是骗的没有边了,对自己亲儿子都可以这般狠!”
“白丫头你不要怕,有我们这些婶子伯娘给你撑腰,要是下次再出现这些事,你尽管朝着村里喊一嗓子,我们来!”
白浅浅看着众人脸上的不愤,嘴角勾起一丝微不可查的笑。
转瞬,又满脸感激的看向众人,真诚道谢:“谢谢各位伯娘婶婶,我,我真的也是没有办法了!”
看着热闹的婶子伯娘,被她着一说,嘴里说着没事。
可脸上的笑容却一点都不带掩饰的。
毕竟谁不想被人仰慕,当大英雄啊!
说了几句,眼瞅天边渐渐黑了,众人这才念念不舍的回家。
达到目的后,白浅浅就往灶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