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间,陈识月已经到了院门前。
“月大夫,那你好好休息。”楚夫人笑道,“这一来就让你们看了笑话,属实失了礼数。”
陈识月行礼,“夫人客气,谁家还没个事儿呢?”
“但愿付姑娘无恙。”楚夫人摇摇头,转身离开。
陈识月站在原地,若有所思的望着楚夫人离去的背影,幽幽吐出一口气。
回到屋内,霍青行不知喝了多少水,像极了深闺怨妇,就这么直勾勾盯着门口。
陈识月一回来,正好迎上他巴巴的眸,不由得心神一颤。
“你干什么?”
“等你回来。”他如实回答。
陈识月洗了洗手,“你的房间在隔壁。”
“跟你住习惯了。”霍青行压根没打算回房。
陈识月一顿,“你莫要得寸进尺。”
“得寸进尺?”霍青行琢磨着这四个字,“何处为寸,何处为尺?”
陈识月正要喝水,冷不丁心神一颤,不敢置信的望着他,抖了抖唇却是说不出半句话来。
这人到底在说什么?
“尺寸?寸尺?”霍青行好像当真了,“一尺……”
陈识月慌忙看向门口,还好她关门了,“你胡言乱语什么,再敢、再敢乱说话,我就毒哑你,让你这辈子都当个哑巴!”
“哦!”他点头,朝着床榻走去。
陈识月怔住,“哎哎哎,你……”
算了!
明知道他素来爱耍赖皮,还有什么可计较的。
所幸他夜里睡觉还算老实,两个人一路走来都是泾渭分明,霍青行也就是嘴皮上占点便宜,其他时候仅限于摸摸小手,搂搂小腰。
光是这想着,陈识月的脸蹭的红了,尤其是看到他躺在那儿,露出轮廓分明的侧颜,还有起伏的胸肌,以及大长腿……
陈识月慌忙别开头,该死的!
造孽啊!
“不用怜惜我,想怎样都可以。”霍青行闭着眼。
陈识月:“……”
该死的妖孽!
“滚!”她中气不足的低喝,以掩饰自己的心虚。
妖孽扯了扯唇角,闭眼含笑。
后半夜的时候,楚家又不太平了。
有人忽然砸了石块进来,将东墙那边的花木砸死了大半,等着护院冲过去的时候人都跑了,天色太黑,压根没看清楚到底是谁干的?
衙役很快将这事上报给捕头,天刚亮的时候,捕头便带着人过来了,瞧着地上沾了粪水的石块,浓烈的臭味熏得众人纷纷捂口鼻,不敢轻易上前。
“没抓到人。”衙役说,“对附近的路很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