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识月一怔,“你动手了?”
“他们不敢动手,不代表我不敢。”霍青行继续劈柴,“你赶紧给李管家煎药吧,这里交给我。”
陈识月点点头,忙活着用两个炉灶,给他们熬粥,给李界煎药。
瞧着她忙碌的样子,霍青行只觉得心里踏实。
但是林序不踏实,又蹲在对面的面馆里吃面,眼神直勾勾的盯着前方,他知道若是依照少将军的本事,可以大大方方的出来,哪个能拦得住?
可带上一个陈识月,再带上一个病重的李管家,这件事就没那么容易了。
“这样真的没事吗?”刘杏食不下咽。
林序想了想,“应该吧!”
没把握。
但他目前的任务是,保护好刘杏。
这一蹲,就是两日。
霍青行白日里收拾院子,帮着陈识月打下手,偶尔眯一下,夜里就开始到处霍霍,来一批就杀一批,以至于到了第三天的时候,外头的人都不敢冒头了。
敢冒头,头掐掉。
来多少人,都不够他收拾的。
到了第三日,李界真的可以下床走动了。
霍青行眉心突突跳,冲着陈识月竖起大拇指,“我媳妇就是厉害。”
“没想到小姐的医术已至如此地步?”李界也不敢置信,此前只当是陈识月的期盼,没想到还真的可以?
陈识月笑得有些酸涩,“母亲在世的时候,一直在教我,其后还将她珍藏的医书塞给了我,这些年我离开了陈家,遇见晦涩难懂的就去请教一些老大夫,遇见游方道士也会学着些许,加上自己的觉悟,零零总总的,便有了今日。”
她的医术很杂,所以连自己都说不好,到底算哪门子的?
不过,她对自己的医术也是颇有些信心,尤其是平日里,很喜欢研制救人性命的急救之物,是以这会才能派上用场。
“管家伯伯能好起来,我便放心了。”陈识月如释重负。
只是接下来,是不是更棘手了?
既然人没事,那是不是该考虑离开的问题?
“剩下的交给我。”霍青行开口,“只要李管家能走,能说话,我就可以带他离开,确保他安然无恙。”
李界叹口气,“到底是我拖累你们了。”
“不妨事。”霍青行瞧了瞧天色,“等天黑吧!”
天黑好办事。
经过这几天的“狩猎”活动,那些人更是藏得严严实实,他们肯定不会想到,霍青行会突然带着人离开。
静待天黑,彼时便可一声令下。
只不过,那个藏在黑暗中的人,会是谁呢?
离开前的那天夜里,李界从衣柜里取出一块同心玉佩,递到了陈识月的手里,“这是当年老爷和姨娘的定情之物。”
说着,李界含笑看一眼霍青行。
这个姑爷,他很满意。
“老奴老了。”李界笑得酸涩而无奈,大病一场,整个人消瘦下去,“小姐和姑爷一定要好好的。”
霍青行唇角轻扬,怎么都压不住。
嗯,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