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跑,我都到这了,还怎么跑?”陈识月皱眉看着他,“你看看我,你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我也知道你们在努力,既是合作的关系,我怎么可能……”
霍青行可不管她这般论调,“反正这辈子就你了。”
陈识月:“……”
“你小时候还给我送了……”
“等会!”不等霍青行把话说完,陈识月已经捏住了他的嘴,“睡吧,时间不早了。”
霍青行美滋滋的瞧着她,“好嘞。”
陈识月翻身上了床榻,但想着床榻够宽敞,便往墙壁处挪了挪,虽然背对着外头,但能清晰的察觉到某人蹑手蹑脚的动作。
他就躺在她身侧,按理说孤男寡女不可同处一室,何况是同一床榻,但……事出有因,何况家族之事还有赖于霍家。
陈识月闭上眼,罢了,个人荣辱不值一提,随他去吧!
高兴就好!
身边传来均匀的呼吸声,霍青行翻个身,支棱着脑袋瞧着睡过去的陈识月,默默的为她盖好被子,瞧着她安然的睡颜,心里才算是踏实。
有他在,她睡得安稳。
有她在,他心里踏实。
一觉睡到大天亮,林序一大早就贴在房门口,听着里面的动静,好像也没什么动静吧?
“客官,您在干什么呢?”伙计问。
林序皱眉,“去去去。”
门开了,霍青行居高临下的睨着他。
林序:“……”
被抓住了!
吃过早饭,霍青行便跟在陈识月身后,去找她要找的人。
“你是说,当年给你做糖山楂的那个厨娘?”霍青行还真认识这厨娘。
当初做糖山楂,他也曾尝过鲜,厨娘有些胖乎乎的,慈眉善目,经常偷偷的给陈识月塞好吃的,对陈识月委实极好。
“还有管家。”陈识月解释,“李管家从小看着我长大,也是他叮嘱厨娘婶婶照顾我的,他们本就是老乡,后来家里出事,也是他们二人把我送出去的。”
林序仔细留意周遭,以免被人跟梢。
“你还记得他们住在哪儿吗?”霍青行不得不小心。
说起来这二人也算是朝廷钦犯了吧?
当年那样的场景,跑的不是族亲倒也还好,但身份上总归有污点。
灭九族的是镇国公府,抄家的是陈府,牵连的是陈府的奴才,在当时的情况下,不跑的都会被下大狱,谁都无法幸免。
更何况,他们还把陈识月偷出来了……
“芝兰巷?”陈识月皱了皱眉,问街边的路人,“请问,芝兰巷怎么走?”
路人伸手一指,“前面左转再右转,穿过一条巷子就是。”
“多谢。”陈识月连连致谢。
一行人快速朝前走,左转再右转,过一条巷子。
“是这?”霍青行问。
陈识月瞧着不远处的篱笆小院,试探着上前,“门前有一棵棕榈树?应该是吧!”
然而敲了半晌的门,里面都没有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