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如同泼了滚水,耳朵如同被烧过。
霍青行看了一眼外头,默默关上了窗户,按照他对林序的了解,这小子肯定待不了太久,就会马不停蹄的追来。
如此,正好。
“你先休息,我四处转转。”霍青行叮嘱,“不要出去,谁敲门都不要开。”
霍青行再三叮嘱,这才踏出了房门。
待关上了房门,陈识月小心翼翼的背靠着房门良久,心里有些惴惴不安,可霍青行说,让她给他信任,让他陪着她走下去。
陈识月扬起头,想起了当年的场景,不由眼眶发热,尤其是想起了母亲……
母亲身子不好,那些年相依为命的,虽然艰苦,却也快乐。
霍青行缓步绕着客栈走了两圈,此处人不多,小镇里还算安静,问了问路人,都说东街那边的面馆做的小面味道很不错。
当然,那边还有镇上唯一一家糕点铺子。
穿过小巷,拐个弯便消失无踪。
身后两人慌忙上前,“人呢?”
“在这呢!”霍青行单腿屈膝坐在墙头,嘴角叼着一根草,就这么居高临下的睨着底下二人,眼神里带着清晰的不耐烦,“跟人都不会,要不要我再教教你们?”
两人愕然,事已至此,只能动手。
霍青行纵身一跃,一掌便击飞了一人,反手便卸了第二人的两条胳膊。嘶喊声响起,他一脚便踩碎了其中一人的肋骨。
动作之快,快如闪电。
霍青行没有一个动作是多余的,快准狠,这二人就算是不死,也是彻底的废了,骨头都被他碾碎成渣渣,还有什么将来可言?
疼得喊不出声,肋骨扎进了内脏里,鲜血不断从嗓子里涌出……
“长乐门的人?”霍青行蹲下来,“你们两个是头目?还是小喽啰呢?说清楚,死得痛快一点,要不然这磨磨唧唧的,没个小半时辰,怕是死不了,我下手……可是很有分寸的。”
行伍之人,下手当然不留余地,出的都是杀人技。
“我们……我们只是跟着你们,看你们去、去哪儿……”其中一人疼得受不了了,奈何手脚被碎,根本无法动弹。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上面是谁?”霍青行问。
两人都在摇头,“我们只、只被要求,没到一个地方,跟、跟接头的人……交接消息,别的、别的什么都不知道。”
这话不假,虽然是尾巴,但也分什么等级,这两人很显然只是小喽啰,所以他们不知道自己上面是谁,只知道照吩咐办事。
“在哪接头?”霍青行问。
两人疼到痉挛,内脏出血的痛,骨头断裂的痛,几乎超出了承受范围。
“西边,铁匠铺。”
铁匠?
霍青行忽然有种不祥的预感,若有所思的瞧着地上的两人,疼到五官狰狞扭曲,可见是真的受不住了,若不是前方出现了脚步声和说话声,他必定还要多问两句。
身形一晃,霍青行业已翻墙离去。
这两人铁定会死,大罗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只不过是,多熬一会和少熬一会的区别,越是挪动他们,死得越快。
霍青行回来的时候,陈识月如释重负,“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解决了两个尾巴,顺便发现了一些事,今晚要出去一趟。”霍青行道,“别怕,走哪我都带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