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跟着可不是好事,但也没什么大不了,什么风浪没见过?
死几个人而已,一刀子下去的事儿!
霍青行一个人回来,陈识月偏头看了一眼她的身后,竟没瞧见林序的身影,不由的眉心微蹙,“怎么就你一个人回来?”
“嘘嘘!”霍青行赶紧回到她身边坐着。
陈识月明白了,“没有闹肚子吧?”
“没有。”霍青行摇头。
陈识月放下心来,外头黑灯瞎火的,她也不敢出去找,反正这么大的人了,肯定会回来的。
只不过,等了好一会,人还是没有回来。
“不会让狼叼走了吧?”陈识月有点担心。
霍青行将兔子翻了个面,好似注意力都落在兔子上,浑然不觉陈识月说了什么。
见此情形,陈识月无奈的叹口气。
没办法,这样的霍青行是因她所致,她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在院子里等着,时不时的扒拉着破木门向外面张望。
黑漆漆的,什么都瞧不清楚。
风吹竹林稍,发出窸窸窣窣的动静,让人听着就汗毛直立。
蓦地,外头“吧嗒”一声。
陈识月心惊,连忙退后两步,只瞧着黑暗中有人影晃动,紧接着一瘸一拐的朝着这边行来,看样子应该是林序。
“林序?”陈识月喊了一声。
林序应了声,终是走到了她跟前。
“你这是怎么了?”瞧着林序身上的血痕,陈识月有点诧异,“受伤了?这是怎么弄的?”
林序摇摇头,这一身衣裳还是二虎给的,毕竟他当时去了药庐,穿得那叫一个破破烂烂,此刻背上有一道划痕,身上还有点血迹。
所幸身上无伤口,只是衣衫划破了而已。
“本来想方便一下,谁知道那边有个野猪坑,我这一脚踩空……”林序伸出手,向陈识月展示他满手的黄泥,“真是倒霉透了!”
陈识月担虑,“那你伤着哪儿了?”
“人没事,就是衣服被扎破了,血也不是我的,应该是野猪坑此前被清理过活物,但是留下了血迹,不慎擦在我身上了。”林序褪下外衣。
外衣有血,得先清洗才能继续穿,要不然路上被人撞见,还以为他干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
“人没事就好,先吃点东西再说。”陈识月如释重负。
吃了点东西,三个人便和衣而睡。
待陈识月呼吸均匀,霍青行与林序对视一眼。
林序点点头,表示事情全部办妥。
不过是一帮宵小之辈,到他们手里还不跟菜鸡一样?
拿捏!
许是因为身子不适,又或者是长途跋涉,有点累着,今夜的陈识月睡得并不安稳,这不是她的药庐,她没有安全感,是以睡着的时候有点哼唧。
一根廊柱,靠着两个人。
林序眼皮跳了跳,以前怎么没瞧出来,自家少将军有这么多歪心思?
比如说,趁人之危。
陈识月睡得不踏实,身子斜斜歪倒,霍青行趁势伸出臂膀,让她能精准无误的倒伏在他怀中,恰恰抱个满怀。
林序竖起大拇指,不要脸!
梦里,陈识月没有一如既往的逃命奔跑,相反的,她出现在一场宴会上。
一时间,陈识月有些茫然。
记忆有一瞬间的空白,但转瞬间又想起来了。
哦,嫡姐的生辰宴。
好热闹,好热闹。
陈识月像是窥探他人幸福的小偷,悄悄的躲在堂屋门后,瞧着院子里一桌桌的席面,看着那么多人都喜笑颜开,将裹着红纸的礼物,纷纷送进嫡姐的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