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识月沐浴更衣,煮了一锅面,又熬了一锅药。
期间,林序以帮着清洗霍青行为名,带着他去沐浴更衣。
等着二人出来,桌上已经摆了热腾腾的面条。
“赶紧吃,吃完再喝点姜汤,去去体内的寒气。”陈识月止不住低咳两声,纵然体质再好,也经不起这大风大雨的折腾。
林序嘿嘿笑着,一转头,迎上霍青行阴测测的眸子,拿在手里的筷子险些被生生折断,“那什么……我能吃吗?”
“赶紧吃。”
陈识月可没功夫跟他们磨时间,她如今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委实忙着呢!
“我听他们都叫你月大夫?”林序开口,“月大夫,你看着很忙?”
陈识月吃着面条,往霍青行的碗里拨弄了点酸豆角,“你赶紧吃,千万别学他,废话这么多。”
林序:“……”
她是真的会指桑骂槐!
“好吃。”霍青行美滋滋的吃着面条。
二虎领着村长进门,“月大夫!”
“月大夫?”村长难掩眸中诧异,“正吃饭呢?”
陈识月点头,“不妨事,村长有话就说。”
知道她忙,村长便也没有耽搁,赶紧开了口,“陆伯昨儿下午就回来了,二虎方才来问的时候,陆伯还在我家呢!”
“嗤!”陈识月险些咬到舌头,疼得眼泪都出来了,“什么?回来了?”
村长点点头。
陈识月回过神来,赶紧给村长沏了杯茶,“村长,你慢慢说。”
“二虎过来的时候,陆伯正来我家,说是去了一趟药庐,发现你还没回来,所以来我这儿问问。”村长呷一口茶,慢慢道来,“陆伯忙着下地,就把事儿跟我说了一通。”
陈识月嚼着面条,眉心紧蹙,“他什么时候出的城?”
“午间吃过饭,说是跟你约好的时辰。”村长解释,“可你当时没来,他就在牛车上坐了一会。后来就来了个女子,说是你交代她的,让他不必再等你。”
陈识月顿住,霍青行抬眸,林序皱眉。
“我没说过这话。”陈识月低语。
村长放下手中杯盏,“不是你让那女子……”
“不是我。”陈识月连连摇头,“那女子到底说了什么?”
二虎插了一嘴,“陆伯说,那女子与他解释,说你进了县衙,一时半会出不来,所以让他不必等你。不仅如此,还买下了陆伯的牛车,让陆伯自个回村去。”
“牛车?”陈识月愕然。
二虎点头,“陆伯没买,牛可不是随意能买卖的,那是家里的宝贝疙瘩,所以车给卖了,陆邦是牵着牛回来的。”
“牵着牛回来的……”陈识月看向林序。
林序险些一口面条卡在嗓子眼里,“我发誓,我看到的都是真的,绝对没有撒谎,当时我是看到一个人跑出了林子上了马车。”
“什么跟什么?”二虎没明白。
陈识月喉间滚动,“我出城的时候,坐了陆邦的牛车,后来半路下雨就停在了林中避雨,再后来陆伯就跑了,上了别人的马车离开,我就、我就在林中遇见了鬼打墙,所以在破庙里将就了一晚上。”
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