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燃终于松了口气,扯下了女人的断臂,直接丢在了垃圾堆里,悄无声息的离开。
“再后来便是我们进城,祝捕头满大街找断肢,最后把二虎给扣住了。”陈识月看了一眼祝九。
祝捕头略带愧疚的拱手,“职责所在,公事公办,莫怪莫怪。”
“其他珠子在哪?”赵洛阳追问。
陈识月也想知道,但她不敢开口,对某些事情追问太多,容易让人怀疑。
“已经交付其他人送走。”男人身子晃了晃,仿佛是有些撑不住了,开始七窍流血。
赵洛阳睨了李仕一眼,李仕旋即站起身往外走,大概是派人去追这些东西。
一颗珠子看不出端倪,也许多几颗就能瞧出端倪呢?
什么东西如此要紧,需要经过长乐门送往京都?
“你为什么杀彩云?”赵洛阳问。
男人的口鼻不断出血,“我只杀了一个女人。”
那就是说,彩云真的不是李燃所杀。
“难道彩云是孙勇所杀?”祝九嘀咕。
如果真是这样,只要找到孙勇……
“大人,孙海已经抓到了,发生了这么多事,卑职不信他全无所知。”祝九拱手,“要不然,把孙海提来问一问?”
赵洛阳颔首,“带孙海。”
孙海被丢过来的时候,摔在地上瑟瑟发抖,本来是想跑路,谁知刚出城就被抓了个正着,这下真是黄泥掉进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
“孙海,你有什么要说的吗?”赵洛阳居高临下的睨着他,“此人已全部交代了,与孙勇之间的事情,你隐瞒事实不报,藏匿孙勇在前,可知该当何罪?”
这可把孙海吓坏了,“大人,大人,我冤枉,我真的冤枉,小民的确不知道孙勇藏在哪儿,只是对他的事情……略、略知一二,是他当时逃走的时候说的。”
“你果真不知孙勇下落?”祝九冷笑,“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来人,大刑伺候!”
音落,孙海的脸瞬间惨白无色,“大人,大人冤枉,草民……我兄弟走之前说、说要去找什么彩云,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放在她那里。”
“为何上次不说?”赵洛阳冷声厉问,“孙海,你再敢隐瞒,本县就判你个同罪,你要想清楚。”
孙海魂儿都飞了,“不敢,草民岂敢再隐瞒,只是瞧、瞧你们还没抓住孙勇,便想着出城去看看,如果、如果运气好的话,那些东西……”
“你想要那些东西。”祝九明白了。
这是出城去找赃物,想要跑路呢!
孙海已经被冷汗浸湿,哆哆嗦嗦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到了这一步,他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辈子怕是都得交代在此处。
只是,孙勇在哪呢?
“李燃,孙勇呢?”赵洛阳追问李燃。
李燃好似只剩下一口气,艰难的抬起七窍流血的脸,“在我进衙门之前,杀了他。”
“李勇的尸体呢?”
“丢进了河里。”
陈识月好似想到什么,冷声质问,“王寡妇跳井,是不是因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