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骂陆晨阳，骂燕行，用最恶毒的语言发泄着他无能的愤怒。
陆晨阳冷眼旁观，不为所动。但燕行却不高兴了，陆大人那样好，凭什么要受这个人渣的辱骂。
燕行突然道：“招喜是不是有个药，可以把人毒哑？”
陆晨阳震惊地看着他，他痛恨五皇子草菅人命，但也没想到这一点。
燕行也是突然想到的，他皱了皱眉头：“算了，还是割了他的舌头吧。”
招喜做药也是很辛苦的。
陆晨阳：“？？？”
这还是那个正直坦荡、嫉恶如仇的燕世子吗？世人大概对他有什么误会。
五皇子听到燕行的话也忍不住一震，强忍住身体的痛苦，再不敢辱骂陆晨阳了。
燕行露出了一个冷笑，嘲讽地看着五皇子：“难怪总有人喜欢做恶人，果然很好用。”
五皇子不敢再骂，只能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这样的声音让陆晨阳稍微减轻了一点愤怒。
陆晨阳冷睨着他：“现在知道了吗？当初世子踹你那一脚，算是便宜你了。”
五皇子睁开眼，看着面前站着的陆晨阳。他负手而立，眼神睥睨，望着他的眼神就向是在看一个渺小的蝼蚁一般，即使站在这牢狱之中，依旧保持着高高在上的姿态。
他很熟悉这样的神色，在他对待那些贱民时。只不过如今的角色转换了，他成为了那可以被轻易碾死的蝼蚁。
五皇子终于坚持不住昏了过去。
小吏十分失望，他还有诸多手段没有用出来。这些贵人就是不中用，一点都扛不住。
陆晨阳只要确认五皇子用刑、顺便给燕行出了气就行了，然后便跟燕行离开了大理寺的监牢。
一出来，感受到耀眼的阳光，让刚刚处在昏暗环境中的陆晨阳有些不适的眯了眯眼。
燕行伸出手，为他挡住了眼光，让他适应光线。
陆晨阳眨了眨眼，说道：“大理寺还真是卧虎藏龙，一个小吏就有这样的本事，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燕行漫不经心地说道：“朝廷里的人才不少，但可惜大部分的人心思都用在争权夺利上了。很少有真正做事的，但他们能力是有的，只是没有遇见明主。”
有很多人都觉得自己怀才不遇，其实并不是，他们只是真的没有才能。朝廷六部中，哪怕一个小吏都是经过多次筛选才选出来的人才。
他们是经过真正的大浪淘沙出来的金子。
而陆晨阳手底下的是什么人？在岭南的时候，一个秀才那都是天儿了。
陆晨阳这次回京，那真是发现了不少的人才，看到谁都眼睛冒绿光，恨不得直接打晕了带走。
燕行笑着看向陆晨阳：“倒是向来心善仁慈的陆大人，居然会对人用刑了，才是让我刮目相看。”
陆晨阳道：“主要是为你出气，我说了，要让欺负你的人付出代价的。”
燕行是故意的，故意又问一遍这样的问题，故意让他再说一次答案。
他喜欢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