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阳便认命谭峰成了徐浩的副手,开始全面练兵。
练兵的事陆晨阳交给了谭峰,而不是燕行,很多人心里都泛起了嘀咕。
听书也在给燕行嘀咕:“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咱们陆县令这倒好,事还没过去,就把钟无艳扔到了一边。世子爷,他这是卸磨杀驴、兔死狗烹!他这是防着你呢!”
燕行:“……”
“你要是不会说话就别说。”燕行忍无可忍地说道。
听书愤愤不平,但是他有一句说得对了,陆晨阳是在防着他呢。
燕行却笑了笑:“不是,他是为了我们的以后。”
听书忧心忡忡:“世子爷,你是不是将陆县令想的太好了。他是文官啊,一肚子坏事,你看看他做的这些事,可谓是心机深沉。世子爷你就是为人太好,太仗义,太容易相信人了,你想想赵清晖,你可不能再上当了啊。”
燕行摇了摇头:“你知道最稳固的关系是什么吗?”
听书想了想,不确定地说道:“利益?”
燕行点头:“不错,就是利益。不管是什么关系,兄弟、夫妻、朋友,维系二人之间最好的纽带其实是利益。这话说起来不好听,但绝对有道理。世间的任何情分,都会有各种变数,只有利益不会。只要利益一致,双方就不会翻脸,就能长久。如果我手中兵马太多,最后就像皇上和我爹那样,彼此猜忌。现在的兵马都由我来训练,时间长了,难免遭人诟病。他早就看出了这一点,所以让谭峰与我分权。这是在防备我,但也是在保护我们之间的关系。”
燕行并不觉得陆晨阳这么做有什么问题,相反,他正是为了长远的打算,为了维系他们之间的关系。
燕行觉得心里暖暖的,有一种被珍视之感。
听书用一种一言难尽的眼神看着他,他听懂了他的意思,但是他依旧很难理解。
他觉得他家世子爷是不是过于懂事了,自己就把自己哄好了,要是他,肯定好好闹一场。
听书咕哝着说道:“那他也太过分了,怎么也要跟世子爷通个气吧?就这么下了命令,让别人怎么看?那些不知内情的人,岂不是要嘲笑世子爷了?”
燕行点了点头:“嗯,你说得对,我去找他发脾气,免得他轻视我,不在乎我的感受了。”
听书:“??”
他如果没理解错的话,他家世子爷这是要去闹别扭?为了让陆晨阳哄他?
燕行没理会他怎么想,转过头就去找陆晨阳了。
但是听书心事重重,觉得再这么下去,他家英明神武的世子爷容易色令智昏。
想到这个词儿,听书眼前一阵阵的发黑。
那陆晨阳也不是色啊!虽然他确实长得好看,气质又好,文采出众,能力不凡,心地善良……啊呸,但他一个大男人,他家世子爷为了一个大男人昏头转向算怎么回事啊?
听书一边走一边忧心,恰好碰到了招喜。
听书眼睛一亮,立刻走了上去:“招喜姑娘,你说有没有一种药,可以让人保持清醒,不犯糊涂的?”
招喜斜睨了他一眼,说道:“这世上有两种病是无药可医的,一种是穷,另外一种就是蠢。如果一个人犯了糊涂,别想了,没救的,等死吧。”
招喜说完,转身就走,非常冷酷绝情。
她一个忙碌的人,哪有心思搭理那些糊涂蛋,与她家大人无关的事,招喜姑娘都没有兴趣。
听书听完,只觉得满心的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