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珞珞偷偷白了曹老一眼。
臭老头,当着这么多人面拆她的台。
江南的菜色口味清淡,对吃惯了红油赤酱的姚珞珞而言稍显寡淡,她一时之间还未适应,因此吃得不多。
其余三人也不外如是,只有曹老头有酒万事足,喝得尽兴。
几人正打算起身离开,却听包厢外似乎起了骚乱。
“好像是有人丢东西了。”
冬青壮着胆子去瞧了一眼,回来同姚珞珞道:
“小姐,我们等下再出去吧,外面正闹得厉害呢。”
姚珞珞点点头,她是爱凑热闹没错,不过这种丢东西抓贼剧情没什么可八卦的,多管闲事还容易引火上身,她没兴趣。
只不过,她不就山,山却要来就她。
吵嚷声渐近,外面的失主不依不饶,开始要硬闯逐间包间,誓要找到自己丢了的东西。
对方似乎人多势众,饭庄伙计能来的都来阻拦,却也没能阻挡闹事者的脚步。
外面人仰马翻,间或响起几声尖叫。
“报官!快去报官!”
“客官,您不能这样打扰其他客人,况且您的东西也未必是在我们店里丢的——”
话没说完,劝阻的伙计便被领头的男人一把掀飞出去。
“滚!少在爷爷面前说这些车轱辘废话,若是今日我找不到我的东西,看爷爷不烧了你们这黑店!”
那伙计鼻青脸肿地从地上爬起来,不敢再拦。
脚下的楼板不住震颤,姚珞珞低头瞧着面前杯中的酒水,正荡着一圈圈涟漪。
“嘭!”
门扇重重砸在两边墙上,又顺着力道反弹回来。领头的男人一脚踹开包厢房门,环视一圈,只瞧见一群老弱。
哦,墙角还站着个闷不做声的怂货。
因为有心理准备,男人破门而入时,姚珞珞并未被吓到,还有闲情好声好气问:
“几位壮士,有事?”
踹门这人身量矮小,四肢却极壮硕,打眼一瞧像个滚圆的炮弹,玲珑却具有杀伤力。
他身后的小弟看了姚珞珞一眼,低头嘿嘿淫笑道:
“莽哥,这个品相好,值钱!”
莽哥重重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又将门外那套说辞照搬过来:
“我们在这店里丢了东西,怀疑就是被这店里的人偷了!把你们的包袱都打开,兄弟几个要挨个仔细检查一遍。”
姚珞珞听完,一点也没有要生气的样子:
“敢问几位大哥,丢的是什么?”
见这些人既无恼羞成怒,亦没有战战兢兢,莽哥心下不爽,说话更恶声恶气了些:
“我们丢了什么关你这贱人何事!”
此话一出,冬青和影一同时动了。姚珞珞眼疾手快,一左一右按住两人,仍是一副好说话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