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厚生的理智告诉他，这个时候最明智的选择绝对不是放狠话。
否则的话，他接下来的遭遇会更惨。
“啧、啧。
杜律师，我还是喜欢你一开始桀骜不驯的样子。
算了，不废话了。
我要做的事情很简单，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和高小姐签订离婚协议书，并且把孩子的抚养权交给高小姐。
当然，你可以继续拒绝，我今天有的是时间和你，”
杨巢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杜厚生急切的声音打断了。
“好，我签，我现在就签。”
杜厚生看向高敏：“把协议书拿出来吧，我现在就签，你生的那个贱种给你，我不要了。
另外，房子和车也归你，我都不要了。”
原本听到杜厚生同意签证协议的时候，虽然知道他是被逼的，但是高敏还是感到一丝愧疚。
如果可以，她也不想事情发展到这一步。
不过听到杜厚生竟然称呼他们的女儿为贱种，高敏心里的愧疚立刻消失的干干净净。
这一刻，高敏想到了杨巢刚才和她说的农夫与蛇。
高敏不得不承认，杨巢说的很有道理，对于杜厚生这种毒蛇，最好的办法就是直接打死。
只不过碍于自己的律师身份，再加上现在的场合，高敏当然不会说出这种话。
杨巢没有打断两人的交谈，只是静静看着。
打开公文包，从里面取出离婚协议书，高敏冷冷的看着杜厚生。
“你放心，房子和车我都不要，我只要女儿的抚养权。”
看了高敏一眼，杜厚生接过对方递过来的钢笔，快速在协议书上签下自己的名字。
“哗、哗、哗……”
看着协议书上出现的杜厚生这个名字，高敏轻轻的舒了一口气。
对于她来说，没有什么比女儿的抚养权更重要了。
想到这里，高敏感激的看了一眼身旁的杨巢。
尽管对方的手段十分狠辣，但是在这件事情上，高敏却是十分的感谢他。
只不过，想到对方刚才的邀请，高敏又有些后悔。
如果可以，她很想和这样的人保持距离。
但是很明显，这是不可能的。
事情到了这一步，杨巢怎么可能放过她。
见高敏收好离婚协议书后，杨巢看向一直畏畏缩缩不敢出声的服务员。
“剩下的事情麻烦你们了，把地洗干净。
养生，把清理费给他。”
“是，老大。”
天养生从怀中取出一沓钞票，硬塞进服务员的手里。
“叫其他人过来洗地。”
看着地上没有干涸的鲜血，服务员哆嗦着身体连连点头。
“是、是、是。”
杨巢看向垂着脑袋的杜厚生。
“杜律师，再见，希望下次见面的时候，你能把牙齿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