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涛涛朝黄四清眨了眨眼睛道：“你是山里的妖吧？
不过我没有看出来你到底是什么妖。
兔子的尾巴好像没有这么长。
你是狐狸吗？”
黄四清被夏涛涛的话惊得浑身汗毛直竖。
它已经有了三百年道行，虽然还不能经常化形成人，但化成人形也是像模像样的。
没想到这个小男孩一眼就看出来它是妖了。
“你，你怎么能看得出我是妖？”
黄四清有些结巴的问夏涛涛。
“因为我师父帮我开了灵眼呀。”
夏涛涛朝黄四清眨巴着眼睛说道：“不过你别害怕。
我不会伤害你的。
不过你赶紧离开这里吧。
如果被我师父发现你，那就糟了。
我还要去村里替大家讨吃的，就不跟你多说了。
回去太迟了，师父会惩罚我的。
记住我的话，别离塔楼太近，千万不要被我师父看到你。”
直到这时，黄四清才看到，夏涛涛的眼睛果然跟普通孩子的眼睛不一样。
他的眼睛闪着蓝幽幽的光芒，而且眼白特别的少。
夏涛涛说完，重新挎着竹篮就要离开。
“等等，我跟你一起去帮你讨食物吧。”
黄四清见夏涛涛对它并没有恶意，甚至还好心的提醒它。
连忙跟了上去，一边走一边尝试着一点点打听道：“我听说人类开灵眼很痛苦吧。”
“是很疼，也很恐惧难受。”
夏涛涛轻轻点了点头，“师父说。
我如果不开灵眼，不做他的徒弟，他就会将我像其他孩子一样，炼成活尸。
然后拿去喂他养的宠物。”
“他养的是什么宠物？”
黄四清听到了重点，一把抓住夏涛涛的胳膊追问道。
“这个我也不知道。”
夏涛涛摇了摇头道：“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
我只知道师父将那些孩子养得白白胖胖的之后，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带出去，喂他养的宠物。”
“你不害怕吗？”
黄四清又接着问道：“我看到你也是之前被他抓来的。
你应该还有爸爸妈妈吧？
他现在既然受了伤，还让你出来讨饭，你为什么不跑？
你是不是不认识回家的路？
我可以帮你的。
还有，塔楼里还有没有被你毕先生抓去的其他孩子？
等你逃回去之后，可以带着你爸爸妈妈报警。
带着警察来这里，将这个毕先生抓起来。
到时候，其他孩子就能跟你一样得救了。”
听黄四清这么说，夏涛涛望着它，眼睛亮了亮。
但很快，那抹亮光就黯淡了下去。
将胳膊上的小竹篮放在地上，撸起衣袖露出细瘦的胳膊给黄四清看。
“师父说，我在没有得到他的允许之前，都不可以离开塔楼太远。
否则我手臂上的这条黑线就会遍布全身。
到时候不仅我自己会死，就连我身边的每一个人，我的父母和亲人，都会因为跟我接触过而死。”
随着夏涛涛惨白细瘦的胳膊露出来。
黄四清果然看到，夏涛涛的手臂上。
从手腕到手肘内侧，有一条又黑又细，蜿蜒着的细线。
像是一条细细的小黑蛇一般，还不时左右扭动一下。
“这是什么？”
黄四清第一次见到这样的东西，不由得瞪大了眼睛问道：“他就是用这个东西控制着你。
让你不能离开塔楼，只能替他做事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