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那个男人跑得很快,司遇侧首的时候,那里已经空无一人。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只是幻影。
但司刚刚看得很清楚,那个一闪而过的声音,就是相机的闪光灯声音。
绝对错不了。
“是你?”司遇重新将视线落在孟绒的身上,眸光锐利且带着浓厚的穿透力:“是你安排人偷拍我的?”
孟绒摇了摇头,坚决否认:“阿遇,不是我……真的不是我……你刚刚也看到了,我跟你一样也是受害者之一啊!而且你想想看,这么做对我有什么好处?”
她也不知道究竟从哪儿冒出来的一个男人还偷拍他们。
她也很冤枉的好不好?
司遇见她似乎真的毫不知情的样子,才压下心头的疑虑,冷冷道:“你最好别让我知道这件事与你有关,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这句话,完全是寓意浓厚的警告,声音又冷又躁。
说完他就离开了这里。
孟绒眼见他真的离开了,才拿出自己的手机,拨了一个号码出去:“刚刚是不是你?”
“是我。”那人毫不犹豫的承认:“我只是在帮你啊,我看你被他这么辜负对待,看不下去了。”
闻言,孟绒轻笑一声,声音透着浓浓的自嘲:“帮我?现在因为你的缘故,阿遇他反而怨恨我!”
刚刚阿遇说的话如电影一般回响在她的耳边,毫不留情,一点余地都没有给她留。
她的心顿时酸涩不已。
“人定胜天,办法总会有的。”那人说得轻飘飘的,仿佛世间万物全都在他的掌控之中:“而且秦意晚不是有不孕症吗?这就是你最好的下手机会啊!”
说难听点,是她自己不中用。
今天晚上这么好的机会,她都不懂得去利用。
一点手段都不会使,活该她得不到想要的幸福!
经过他这么一说,孟绒似乎才想起来今天晚上的这个饭局,他走得似乎有点太早了?
挂了电话,她重新用自己的手机给司遇打了个电话:“喂,阿遇,你去哪儿了?会议还没有结束,你不能离开的。”
这个商会很重要,要不然司遇也不会百忙之中抽空特地来这么一趟。
“我在柏悦酒店宴会厅的外面。”
司遇当然知道这个商会很重要,所以他并没有离开,而是站在柏悦酒店门口吹冷风,借此来纾解一下自己过于暴躁的心情。
闻言,孟绒直接从六十六楼下来,几乎只是一眼,就看到了司遇站在门外那颀长落寞的身影。
“阿遇,你站在这里干什么?进去呀!”孟绒站在他面前催促道。
司遇简直要被这个女人给气晕了:“你给我少说两句,在饭局上没有我的允许,你不允许说话!”
不然他会被这个女人的挑拨离间给活活气死!
孟绒知道今天的他被她给气到了,于是只能答应。
而他们两个人突然间的离开也并没有中断这次商会的进行,商会过后的饭局依旧是如火如荼的进行着。
孟绒由于答应了司遇不说话的要求,所以连替他挡酒都没办法替他挡,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饮酒。
不知道喝了多少倍,司遇的脑袋已经是有些晕乎的,饭局结束的时候,司遇的脸已经被酒精浸泡得满面酡红。
孟绒没有把他送回家,而是在京城柏悦酒店的楼上开了一个房间,房间在行政楼层,与行政套房是在一起的。
她将司遇扶进房间,然后用冷毛巾给他擦了擦脸。
看着他近乎沉睡的俊颜,孟绒想到了那人说的话,秦意晚已经不能生育了,那么只要她能够怀上,她就能够后来者居上。
虽然手段下作了一点,但是只要能够留下来,她就是最特别的那一个。
任谁都不会放过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她缓缓解开司遇胸前的衬衫扣子,才刚解开了两颗,一只大掌就蓦然抓住了她继续往下的手。
孟绒被他突如其来的动作给弄得吓了一跳,下意识的抬眸,一抬眼就对上了不知道男人何时已经睁开的黑眸:“你……你没醉?”
他晕沉沉的样子,让她以为他已经彻底醉了,醉断片了。
“我只是醉了,可不是死了。”司遇从床上蓦然坐起身,胸前的衬衫扣子被解开了两颗,露出精壮的胸膛,显得闲散又危险:“你刚刚想要干什么?霸王硬上弓?”
其实不必问,身为男人,这种事情他在职场上看见不少,甚至习以为常。
可见过是一回事,自己亲身经历又是另外一回事。
这种手段,不应该出现在他这样的人身上。
“我……”孟绒属于是想偷腥结果却被抓个正着,心虚的她几乎无法为自己组织任何语言:“我只是想照顾你。”
她慌乱无措极了,语调也是慌慌乱乱的,显得她的话特别没有可信度。
闻言,司遇不禁冷笑,低眸看了一眼自己身上被她解开的两颗衬衫扣子:“照顾我?照顾着照顾着就照顾到床上去?”
“孟绒,这么蹩脚的借口,也亏你说得出口!”
说着,他直接下了床,然后将被解开的两颗扣子重新扣好,仿佛他又回到了那个斯文冷峻的男人。
“我刚刚警告过你的,结果你似乎一点都没有听进去,看来我的话对你没有任何作用……”他的声音依旧是冰冰凉凉的,却带着十足的危险性:“你是想要我对你们孟家出手吗?”
孟绒听到孟家两个字,蓦然抬眸,抬高音量:“不!我没有……我只是想要你跟我在一起,何况你跟秦意晚之间并没有事实上的夫妻关系……”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司遇蓦然打断了:“谁说我跟她没有事实上的夫妻关系?孟绒,我已经结婚了。”
“以后像这种无谓的纠缠,最好不要做,这样我还能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放你一马。”
不然的话,即便是有宋礼在中间阻挡,他也会不留余地的将她铲除!
“结婚了?”孟绒反复呢喃着这几个字,似乎不相信:“不……你不会结婚的,秦意晚不能生育,司爷爷怎么可能会让她这个孙媳妇儿进门?”